付出代價的,那就是鮮血和正確的施法。一個教徙能不能以靈魂離體的形式進入先祖之魂的領域,是一個人是不是一個薩滿的基本判斷標準。而要能夠讓先祖之魂為自己戰鬥,則需要更強的魂能之力。
左林雖然知道先祖之魂的施法,但對於要付出那麼多鮮血來召喚強大的魂能之力一直很擔心。鮮血本身就是一種力量,而先祖之魂固然強大,但使用的力量仍然是施法者本人的,只不過是在短時間裡大量透支而已,這種透支,自然是要慢慢還上的。五林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對付這些幽魂還有隨之而來的其他手段才只能用出自己都沒把握的薩滿教巫術來。可左林同樣沒有想到,札薩居然那麼好說話。
愛彌爾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在一個瞬間,左林的靈魂和身體不同步了一下,就是一個瞬間而已。但左林立刻就回來了。這一瞬間,如果放在平時,在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的時間裡,或許連轉個頭看一下櫥窗都不夠,但在此刻,無論是愛彌爾還是正在和他們交戰的安藤道彥都清晰地感覺到了。
安藤道彥在虛空中書寫了一道符咒,又將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文字壓在了血舍利上。血舍利立刻不安地劇烈抖動了起來,一道又一道幽魂從血舍利中間噴薄而出,剎那間安藤道彥身邊的黑色的霧氣濃得彷彿墨汁一般。他想乘著左林不知為何的一個失神的剎那,就那樣開啟突破口。
愛彌爾在那個剎那的確沒有抵擋住,她勉強維持著一道淺薄的防衛圈。但一道幽魂還是尖嘯著突入了,撞在她的肩膀上,被她的自然之力震碎了。但她的肩膀立刻開始麻木了起來,一片駭人的瘀青幾乎立刻出現。
愛彌爾沒來得及擔心自己的傷,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左林。幸好,左林立刻就回來了。一道恢復術降落在了愛彌爾的身上,綠瑩瑩的光芒讓她感到清涼也感到安全。但更多的則是驚訝。左林的背後騰起了一個足足有4米多高的彷彿是立體投影一般的人形,那是一個有著一頭凌亂的白髮的彪捍的老人,神情面目中顯出一種威嚴,他揮舞著拳頭朝著那些幽魂砸去,每一下都能讓一個幽魂消散於無形。
愛彌爾奇怪地想,這到底是什麼法術。德魯伊的體系裡還有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法術嗎?
札薩的的先祖之魂的加入讓戰局立刻有了變化,幽魂或許要比人更害怕死亡。人的死亡還有許多種歸依的途徑,但幽魂這種由強力的靈魂提煉加強的東西一旦消散,那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幽魂沒有思想,但對於死亡的畏懼對於危險的警戒一點都不需要思想,這只是它們作為靈魂的本能而已。
左林自己都沒想到。札薩憑著先祖之魂的法術借用自己的力量戰鬥都能夠有這樣的威勢。但至少現在局勢一下子好了很多。左林的眼裡只有安藤道彥,周圍那些龍套都無視了,他從掌中射出一道綠光,直直衝著安藤道彥而去。
安藤道彥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他像是有些淡然,又像是有些哀慼,但一瞬之後又回到了瘋狂。“今天又將有很多弟子,為了捍衛十方神宮,為了捍衛血舍利而戰死了。”
左林沒弄明白安藤道彥的意思,但忽然之間,那些圍在周圍只有吶喊助威的份的弟子們成片地倒下,然後又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那些幽魂居然鑽進了他們的身體,逐出了他們原本的靈魂,而那些飄散在空中的靈魂又被血舍利吸收了進去。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十方神宮多少代弟子誓死捍衛神宮的真相,左林愕然,他無法理解的是剛才戰鬥在最前線的那些能力強大的弟子們臉上的表情分明將這一幕看作是理所當然。被幽魂侵佔了身體或許不夠靈活。但能量和能力的施展卻自由得多,揮舞著靈幡和武士刀,揮舞著十字槍,這些“弟子們”衝了上來。札薩的攻擊對這些具有了**性質傢伙一樣有攻擊力,只是少了幾分威力。身體保護了這些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