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的自然之力但也讓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痛。好在藥物鎮壓住了疼痛,不然這一夜還真是不好過。左林的大腦在愛彌爾結束對話的那一刻還處於激烈的活動狀態,愛彌爾的那些極有衝擊力的話讓左林不得不殫精竭慮地想出各種各樣的說法。一旦對話結束,睏倦就像是營養充沛的藤蔓,不依不饒地纏繞了上來。左林打著哈欠,迅速墜入夢鄉。對於左林來說,現在每一個夢境都有可能成為一個機會。但也同時是一個挑戰。今夜,夢遊人的體質或許又要將他帶到不知名的彼岸去了。
不知道多久之後,左林醒來了。那時,山洞外面下著雨。洞口掛著的山澗變成了將這淺淺的山洞隔絕於這個世界的一道厚厚的簾幕。水流的轟鳴聲,在他耳朵裡卻彷彿是充滿節奏充滿層次的美妙音樂。
左林發現,此刻的愛彌爾已經蜷縮在了自己的身邊,額頭抵在自己的臂彎裡,柔軟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在這小小的帳篷裡睡下兩人,大概這種情況是難免的。但的確,只有在完全沒有警惕,只有完全的信任的情況下,德魯伊才有可能進入那麼深沉的睡眠。要說左林對愛彌爾不動心,那隻能是自欺欺人。
對於這樣一個靈秀動人,善良卻又機變的精靈般的女子,大概沒有什麼人會不動心。那是每個人內心深處對於美好的事務的嚮往吧。或許,的確有那麼點愛彌爾所說的簡單的繁衍生存理論:如同強健是男性的優勢,美麗是女性的優勢。大自然鐫刻在每個人身上的是同樣的密碼,或許人類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轉移,演化這些優勢或者是這些優勢的描述,金錢與權利可以讓一個男性顯得強大,而化妝修飾乃至於更逆天的整容可以讓女子變得美麗,這光怪陸離的世界將太多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了。左林不得不承認,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這純粹的相互吸引的。
只是,左林忌憚於將這樣的吸引,這樣的動心轉化為行動,轉化為佔有。作為德魯伊,親近自然捍衛自然是寫在他腦中的鐵律,但同樣寫在腦中的,則是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人類社會的教育。關於道德,關於家庭,關於社會,關於這個世界的種種。當他家裡同時住進張聆和蘇蔚欣的時候,父親和爺爺雖然鬧不清這兩個女孩子和左林的關係,可都一再提醒他,千萬不能對不起人家。
這些,阻止著他對於蘇蔚欣和愛彌爾這樣的女孩子伸出魔爪……想到魔爪,左林自己也猶豫了一下,自己似乎沒那麼壞吧?殺了不少人,顯然算不上品行純良,至少還算得上品行端正吧。正在左林走神的時候,愛彌爾也醒了。
愛彌爾並不驚訝於自己的姿態有多曖昧,反正她連更過分的話都說過更過分的事情做過了。睡眼惺忪的愛彌爾將下巴架在左林的胸口上,隨手撕下了左林肩膀處妨礙她下巴的落點的繃帶。感覺著左林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身體一振,愛彌爾居然覺得有那麼幾分邪惡的快意。“想好了沒有啊?”愛彌爾的手指在左林胸口畫著圈圈,以極為倦懶的口吻說。
左林連忙說:“想好了,想好了……”他心想愛彌爾這小女生原來耍起無賴來也是那麼厲害。
“嘿,想好了就好。希望是讓我愉快的答案哦。不然,反正你是先答應了我的,我就強制執行了。反正,現在你應該打不過我吧?”愛彌爾淘氣地說,語氣很是開心。
如果是漫畫中,此刻的左林想必應該鬥爭一下到底腦門上掛著的是黑線還是汗珠,他被愛彌爾這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要是真的被“強制執行”,那他這輩子就真的抬不起頭來了。
“唉,愛彌爾,你不能耍無賴啊。”左林苦笑著說。
“呵呵,”愛彌爾笑得更愉快了,“假正經哦。你的身體反應可比你坦率多了。”
不懂事的小女孩,這是每天例行的身體反應好不好?可五林都沒來得及阻止,愛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