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高大夫很不高興,“我的醫術就算比不上那些名醫,難道有病沒病還診不出來?”
庭霜住了嘴,人家沒病非說人家有病,就算齊重煜是佛祖脾氣也會炸毛把他打成個佛祖頭的。
“可是……我覺得縣令夫人好象有血虛。”
“是女人就會有血虛,這不算什麼病,服些補藥或是飲食調理就中。”高大夫並不在意。
庭霜鬱悶,別的穿越人士可以治好某個皇親或有權勢人的疑難雜症傍到靠山,怎麼換上自己這麼倒黴,想治的那個人居然沒病,沒病他怎麼沒有孩子,難道是那生活不和諧?
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庭霜又去調查研究,他現在和齊重煜也熟了,直接進到內院上房喝茶,看著奉茶的丫環,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象這種在內院侍候的丫環怕是小妾的候選人了。
齊重煜看他的眼光在丫環身上瞟,說:“因為我成親多年未育子女,所以縣裡一些富商鄉紳就送了一些侍女做丫環進縣衙伏侍。”
庭霜有些反感古代納妾制度,可是也沒法說什麼,只得拐彎抹角地對“患者”不能生育的事表示了一下關心。齊重煜知道他的意思,明確表示那方面生活正常。
庭霜更鬱悶,開藥店第一步就走不出去,治不好一兩樣疑難大症,以後開了藥店誰能相信他。
不過,庭霜屬於那種認準一樁事不回頭的人,有困難要上,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有病要治,沒病也要治。
庭霜重新鼓起信心,化勇氣為食慾,先回到自家飯館補充能量。管理館子的庭輝彙報說一切正常,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現在館子生意越來越好,後廚人手不夠,想再僱一個人。城裡有一戶人家聽說,想把女兒送來乾點零活,不用給工錢,管飯吃就行了。
庭霜一問是城東頭開酒坊的時家,覺得奇怪,時家家底殷實,怎麼會送女兒來打工,待見了那個女孩兒更驚訝,這孩子看上去比小蘭大不了幾歲,十歲的孩子看上去象七八歲,似是長期營養不良沒發育好,這麼冷的天穿著一件單薄破衣服,看上去很可憐。
“這是怎麼回事?”庭霜納悶,這孩子真的是時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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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輝說了經過,時家夫婦一直沒生孩子,聽看相的人說抱一個女孩可以引來男孩,所以抱養了一個小女孩,取名招弟,沒多久,果然生了一個男孩,夫婦倆很高興,只可憐招弟再也不討父母喜歡,經常捱打捱罵缺吃少穿,現在他們不想再要她,所以塞給飯館幹活,吃住都在館子,不用回家了。
庭霜憤怒了,怎麼可以虐待孩子呢?沒良心的東西,如果是在現代,法律有規定,領養的孩子和親生孩子有一樣的繼承權,父母不得歧視虐待不許不盡撫養之責。他還清楚記得在報紙上看過這篇報道,講的是……
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律……
庭霜腦子裡靈光一現,對治療齊重煜夫婦的“不育症”有了把握。
“既然她在父母家捱打罵少吃穿,那就把她留下來吧。”庭霜還是不忍心用童工,補充一句:“讓她擇個菜涮個碗就行了,不要太累著。另外再僱個能幹的人幫忙。”
庭霜交待完館子裡的事,興沖沖忙活起來,忙活完又到縣衙找齊重煜,神秘地拿出一個小罐。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是固元膏。”
齊重煜不解:“這是做什麼的?”
庭霜吹起牛皮:“女人吃了氣血充足,有助於生孩子的。”
“真的?”齊重煜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沒聽說這傢伙會醫術啊。
“當然是真,比真金白銀還要真,你要相信我,尤其是讓尊夫人相信這是包生孩子的靈丹妙藥。”
齊重煜為了謹慎,又問:“是什麼方子,可否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