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心在裡頭氣得直踢門了,她也更大聲怒吼著,美眸也瀰漫著濃烈的火焰。
外頭的宇文拓彷彿聽不見似的,他鑽進了被窩,他頜上了眼睛睡他的覺。
還是他的chuang舒服,真好,他今晚又能自己睡了。
就讓賤女人吼吧,吼破喉嚨了他也才不要理她。
“宇文拓,你給我開門,你不是男人,你是人~渣!”
“……”
唐可心吼了好多聲了,她依然沒聽見外頭有任何的回應。
她渾身溼透了,就連頭髮也溼了,不斷滴著水珠,她好冷!
一股沁心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哪怕是自己再堅強,唐可心的鼻子也直泛酸。
眼眶一熱,難過的淚霧悄然聚攏了眼眶,她的眼睛瞬間模糊了一片。
“宇文拓,你真的是王~八蛋,驢肝肺!”
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唐可心都還沒眨眼睛,瞬間,強忍在眼眶裡打轉的難過淚水就溢位了眼眶,緩緩地往下墜落。
在那些流傾而出的淚水中,溢滿了她的悽楚,委屈……以及不願意又不得不接受的悲哀。
唐可心沒有哭出聲,她僅是頻頻抽動著單薄溼冷的肩膀。
哪怕是她在這裡哭瞎了眼,也沒有人可憐她的,她也不再吼叫了。
她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獨自神傷。
宇文拓是早有準備的,浴室裡一條毛巾都沒有,更別說浴巾和浴袍了。
即便是有,也僅是溼的換下的衣服。
唐可心也摁過花灑了,那水都是涼的,並沒有熱水流出來。
難過的淚水還是撲涑涑往下掉,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冰冷身體,她覺得還是冷。
她想媽媽了,她想大哥了……
宇文拓抱著被子,聞著奇妙的清雅淡香,他非常好眠。
他的意識早飄遠了,他已經忘了唐可心還在浴室裡。
哭著哭著,唐可心還想哭,可是,她的眼眶裡乾乾的,已經沒有了淚水,唯有酸苦的滋味攪得她的心頭有說不出的痛。
一股股寒意不停地向她襲來,在這個三月的夜裡,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她不停打了噴嚏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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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打擾,宇文拓睡得特別香,他也睡到自然醒。
他壓根就忘了唐可心的存在。
他起來了,想到浴室洗漱,他看到被他從外頭鎖住的浴室門,他才想起他昨晚把唐可心丟進了裡面。
一點聲音都沒有,難不成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
宇文拓的桃花眼微眯,他開啟了浴室的鎖,推門一看,唐可心呆若木雞似的坐在地板上,她的眼神空洞。
聽聞聲音,她的眼睫毛連顫都沒有顫動過,她也不吭聲,她也不望宇文拓一眼。
“喂,你傻了,還是死了?”
唐可心沒有搭理宇文拓,她起來了,走出浴室。
她的睡衣已經讓她自身的溫度哄得差不多幹了,她現在除了心寒之外,她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換下睡衣,她穿上一慣有幹練的職業小西裝,她一聲不吭出門去上班了。
留下定定看著她而納悶的宇文拓。
他看見了,她的眼眶紅腫,顯然是昨晚哭過了。
她被關了一個晚上的浴室,她看見他了也沒有大吼大叫,更沒有張牙舞爪的。
她一句話也不說,唐可心太不正常了!
宇文拓甩了甩頭,他把浴室門關上了。
明明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活該,他想她幹嘛?
她死了,他也僅是喪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