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眼看整個江湖上的規榘,要被她一手毀掉,這才惹起一位歸隱已久的奇人怒火,不惜重入江湖,獨挽狂瀾。柬約‘九陰蛇母’比武黃山始信峰,那一場激戰,除那位老前輩和莫幽香本人之外,大概再無第三人見到,自那次比武之後,莫幽香果然銷聲匿跡,江湖上再不聞‘九陰蛇母’之名了,武林
傳說,莫幽香已被那位老前輩擊斃黃山,事後也有不少人專程趕往黃山始信峰檢視,但始終未查出‘九陰蛇母’死去的痕跡,因而又傳出莫幽香未死之言,這一傳說,不過數月,就遍及南北各省,一時風聲鶴唳,謠傳出‘九陰蛇母’即將重現江湖之說,並將大肆搜殺仇家,這段謠傳,直鬧了兩年之久,才逐漸平息下去,莫幽香生死,至今仍是個難解之謎,想不到廿年後,她的門下弟子,卻出現在‘神武鏢局’之中,這麼看去,那‘九陰蛇母’莫幽香,恐是當真未死了。”
方雲飛道:“這件事,小弟也聽人談過,只是不及大哥說得這樣詳盡,莫幽香的門下出現在‘神武鏢局’實使人大費疑猜,難道‘子母梭’張子斌生前,和那‘九陰蛇母’有什麼恩怨牽纏不成?”
“聖手醫隱”捋髯沉思良久,說道:“以張子斌在武林中的身份,自不足和‘九陰蛇母’為敵,但除了‘九陰蛇母’之外,放眼江湖,再無用青蛇作標誌之人,那兩個少女不肯以姓名相示,箇中頗多蹊蹺,只是一時間,難以推想出原因何在?”
方雲飛自陸天霖中毒之後,心中焦慮,滴水未進“聖手醫隱”服藥解毒後,兩人又談起廿年前“九陰蛇母”一段往事,談興極濃,忘了腹中飢餓,現下一停,都覺飢腸轆轆。
“金翅大鵬”吩咐壽兒,讓船家準備了酒飯,兩人對座豪飲起來。
酒過三巡,方雲飛又把話題轉到莫幽香身上,問道:“大哥剛才談起那位力敗‘九陰蛇母’的老前輩,可是指‘瞎仙鐵笛’羅乙真,羅老前輩嗎?”
陸天霖笑道:“不錯!除了‘瞎仙鐵笛’羅老前輩,只怕當今之世,再也無人是‘九陰蛇母’莫幽香的敵手了。”
方雲飛長長嘆息一聲,道:“廿年前,江湖上被莫幽香鬧得天翻地覆,哪知‘九陰蛇母’剛被制服,繼起了‘陸地神魔’‘燕趙雙兇’和關中一煞,江湖四魔,這四個魔頭各居一方,把武林道上攪得神鬼不安,看來這江湖之上,是永難有安靜之日!”說罷,又一聲長長嘆息,神情黯然,雙目淚下。
陸天霖知他心中又憶起十二年前的一段慘事,怕勾起他創痛回憶,立時舉杯邀飲。
待兩人酒足飯飽,天色已到二更,陸天霖緩步出艙,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陣撲面江風吹來,頓感精神一爽,抬頭看藍天若洗,上弦月亮如冰輪,放眼江水滾滾,漁火閃爍,夜景幽美,不覺神往。
驀地,一陣金聲玉振的笛音,遙遙傳來,月光下一隻小舟,分浪裂波而來。
這時,陸天霖等所乘帆船,已泊在距岸數百丈處,那小舟疾行如飛,從兩人所乘帆船旁邊馳過,留神看去,只見小舟頭上,坐著一位素服儒巾的少年,手橫一隻二尺左右的笛子,放在嘴邊吹奏,笛聲激昂,一片躍馬橫戈之聲。
“聖手醫隱”心中一震,暗道:“這笛聲如此激越,殺伐盈耳,懾人魂魄,絕非平常之人,能吹奏得出。”
他心念轉動之際,那小舟已裂波而過,月光下濺玉飛珠,直達丈外,速度實快得驚人。
陸天霖心頭又是一震,望著那站在船後的搖櫓大漢,忖道:“這大漢好大的臂力,怕不在千斤之上。”
但聞笛聲漸遠,小舟快如流矢,直向岸邊駛去。
陸天霖回頭望去,只見方雲飛在他身側四五尺處站著,兩道眼神,卻怔怔盯著小舟去向,直待那小舟消失不見,他仍然怔著出神,良久才轉過頭來,說道:“大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