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點了點頭,苦笑說道,“嗯!——大舅哥怎麼知道的?”
陳驀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長安時,我就見她有點不對勁,一臉殺氣,差點對作為她夫婿的你都起了殺機……小安,若是你相信我所說的,就儘量暫時別讓她再處於那種情緒,她還無法控制那種嗜殺的**!”
“咦?”謝安聞言愣了愣,傻傻地望著陳驀瞧了半天,古怪說道,“大舅哥的意思是,大舅哥已經掌握了……”
“對!”陳驀淡淡一笑,毫不隱瞞地說道。
好傢伙……
望著表情自若的陳驀,謝安暗自嚥了嚥唾沫,他知道陳驀指的並不是普通的'霧炎',而是類似於暴走一般的狀態。
四五年前,梁丘舞在冀北戰場上,就曾經失控過一回,那時,她以一人之力屠殺了三千餘北戎狼騎,因而得到了'炎虎姬'這個響亮的名號。
而如今,陳驀竟說他已經能夠自主地控制那種狀態……
想到這裡,謝安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問道,“既然如此,在長安戰場,大舅哥為何不……不施展呢?”
“並非我不想用,只是……很危險,”搖了搖頭,陳驀解釋道,“兩年前在太湖,我曾經用過一回,差點因此喪命……是故,若非到萬分緊急,絕不可用!”
謝安聞言恍然大悟。
他這才響起,梁丘家的'霧炎'招數,本來就是以極為強烈的情緒來加快體內新陳代謝,那看似火焰般的氣息,說到底就是體內的水分在高體溫下不斷地流失,一旦時間過長,人難免會脫水,因而危及生命,再者,人體內的血管也無法長時間地維持,一個不好,就會內出血,甚至於,就連心臟恐怕也承受不住那超乎尋常的血壓。
說白了,梁丘家的'霧炎',那就是一把雙刃劍,雖說能夠在短時間內發揮出遠超平日的實力,但是對人體亦有極大的危害,如此,也難怪當時陳驀被逼到絕境,也依然不想施展更深一層的'霧炎'。
此後,謝安陸陸續續地將關於陳驀的事都告訴了陳驀,包括陳驀是梁丘家的嫡子,自幼被當成未來家主培養,此外,他將梁丘家眼下的處境也告訴了陳驀。
當陳驀從謝安口中得知,梁丘家除了他以外,竟只剩下老梁丘公與梁丘舞二人時,陳驀默然不語。
見此,謝安舔了舔嘴唇,低聲勸說道,“大舅哥,眼下回頭還來得及……”
望著謝安眼中那幾分關切之色,陳驀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太遲了,儘管我曾經或許是梁丘家的嫡子,但……回不去了!”
謝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默默思忖了半響後,他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此地據東公府不遠,大舅哥不想去瞧瞧你年幼時的居住麼?”
“……”陳驀聞言面色一愣,眼中隱約流露出幾分嚮往之色。
PS:上一章新出現的危樓兩個刺客,來自於書友【SKelang】的構思,在此感謝。上一章忘記說了。
還有一個忘記了好幾個月的事:我的QQ是23169915,群是102668381,歡迎各位讀者大大加我QQ或者加群,如果能對本書提出寶貴意見,更為感激不盡。(未完待續。)
第十章 拉關係(二)
這就是東公府麼?
是曾經年幼的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站在東公府東南側的小門外,陳驀神色複雜地望著那高聳的府邸圍牆。
在他身旁不遠處,廖立與馬聃抱劍而立,不時打量著陳驀的一舉一動。
忽聽吱嘎一聲,東公府的小門開啟了,謝安從府內走了出來,望了一眼小門外這條小巷的兩旁,見沒有什麼人跡,遂朝陳驀招了招手。
“大舅哥,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