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見謝安皺眉,李景露出幾分為難之色,連忙解釋道,“我與蘇信按大人吩咐的,昨日想盡辦法將費國拖在壽殿下的王府內,不給他出府向太子李煒覆命的機會,他好似瞧出來了,昨夜裝醉回房歇息,待今日天明我與蘇信再去他房內找他時,卻見房內空無一人……多半是昨日半夜溜出王府去了!”
“唔,”謝安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不怪你等……能拖住他兩日已屬不易!——無妨,太子李煒心胸狹隘,費國返回冀京卻遲遲不向他覆命,他多半無法忍受……我等進去再說!”
“是!”
眾將抱拳一禮,跟著謝安走入大獄寺官署。
正如謝安所預料的,沒過多久,大獄寺官署外便有差役入內通報,說有一個叫費國的人求見。
此時謝安正在大獄寺二堂翻閱各地上呈的文書,聽到這聲通報,與屋內蘇信、李景、廖立、馬聃等將對視一眼,心中暗笑。
“請他進來!”
“是!”
不多時,費國便一臉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屋內眾將,再向謝安抱了抱拳後,憤然說道,“大人何以這般算計末將?!”
“費國,來了?本官等你好久了!”笑著說了一句。謝安站了起來,繞過公案,走向費國。
確實,他之所以還留在大獄寺,無非就是在等這費國,要不然。他早就帶著蘇信、廖立等將,滿大街搜查東嶺刺客的蹤跡去了。
要知道,大周天子已發下話來,要謝安與荀正二人儘快找出前幾日在大街之上滋事的兇手,為了袒護金鈴兒等一干危樓刺客,謝安能做的,唯有儘早找出那些東嶺刺客,要這幫亡命之徒揹負這個黑鍋。
畢竟一開始,就是那些東嶺刺客率先殺害了衛尉寺巡防司的衛兵。危樓刺客只不過是受了牽連罷了。
當然了,最大的原因,無非就是謝安徇私,不想讓金鈴兒等一干刺客成為大周朝廷通緝的要犯。
“等……末將?”見謝安面色自若,費國已經有些明白了,在深深吸了口氣後,望著謝安憤然說道,“大人這話可是承認算計末將了?”說著。他瞥了一眼嘿嘿笑著的蘇信與李景二人,咬牙說道。“蘇信、李景二人,昨日也是受大人吩咐,是故拖住末將,對麼?”
“不錯!”謝安也不隱瞞,微微一笑,如實說道。“為的,就是要讓費國將軍留在壽殿下的王府,不及向太子李煒覆命!——因為,本官非常欣賞費國將軍的才能!”
“……”見謝安說得這般直白,費國面色一滯。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說起來,最初返回冀京的那一日,費國並沒感覺不對,只道是謝安客氣,因此強留他在李壽的王府喝酒,因此,他也沒太在意,與蘇信、李景等一干人喝地很是盡興。
等到第二日,也就是昨日,當費國準備向李壽辭別,到皇宮拜見太子李煒時,早已得到謝安暗中吩咐的蘇信、李景二人,卻死活不放他走,硬是拉著他繼續在李壽王府內喝酒。
當時,費國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苦於無法脫身,只好陪著蘇信、李景二人繼續喝酒,但是這回他藏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喝到大醉,等蘇信、李景二人回房歇息,裝醉的他便偷偷溜出了李壽的王府。
今日一早,在皇宮外等候了大半宿的費國向守衛宮門的侍衛請求通報,求見太子李煒,而正如長孫湘雨所預料的那樣,太子李煒見謝安在征討長安叛軍的功勳名單中,費國位列其首,心中已有些懷疑,此後又見費國回京後不及時向他覆命,反而與李壽那一幫人在王府喝酒,更是氣怒不已,以至於當聽說費國在宮外求見時,太子李煒心中大怒,將其拒之宮外。
也難怪,畢竟太子李煒不知費國的真正本事,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