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於人家大多都是用來鎮酒,而謝安嘛,則是用來鎮腦袋。
不得不說,用冰塊來壓制受創部位的疼痛。這個辦法著實不錯,至少謝安已擺脫了那種隱隱作痛的痛苦。
“公子,下一站咱去哪?”蕭離好奇問道。
只見謝安用冰塊壓著腦袋思忖了一下,正色問道,“漠飛、丁邱那邊有訊息麼?”
見謝安問起此事,苟貢拱手說道,“還未曾,算算時日。漠飛與丁邱他們這會兒應該還在探查太平軍的動靜,需要還需要些時日!——太平軍隱忍潛伏十餘年。豈是那般輕易便能被他們追查到蹤跡,反正公子已通知過他們有事廣陵相會,若是當真查到什麼,他二人必定會派人前來,在此之前,公子不如在廣陵修養幾日……”說到這裡。他皺眉望著謝安的腦門,畢竟在他與蕭離、許傑看來,那個不知名的女子下手確實很重,也難怪蕭離最初很是氣憤。
“修養幾日啊……”謝安聞言點了點頭,繼而帶著幾分感慨。說道,“既然如此,過兩日,我等先往城南十里河畔走一趟,本公子想去一個地方……”
“莫非是廣陵蘇家故地?”苟貢好奇地問道,畢竟作為謝安的心腹之一,他也知曉一些有關於自家大人的往事,知道自家大人尚未發跡時,曾在廣陵富豪蘇家內當家丁,只是後來蘇家遭人陷害,這位大人才帶著蘇家之女蘇婉背井離鄉,遠赴冀京。
“呵!”謝安微微一笑,並未言語,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苟貢是猜對了。
見此,苟貢輕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當初咱離京時,公子為何不帶上蘇婉小姐,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啊!——據小的所知,呂公這些年可是好幾次欲撮合公子與蘇婉小姐呢?”
確實,正如苟貢所言,記得最初的時候,呂公便對無意間拆散了謝安與蘇婉一事感到內疚,自其子呂帆戰死沙場後,蘇婉寡居在南公府內,待呂公至誠只孝,這越發讓呂公感到愧疚。
在呂公想來,反正自己兒子呂帆也戰死沙場了,與其叫賢惠、孝順的兒媳孤苦一人,還不如圓了謝安的心意,畢竟這些年來,呂公對謝安也當成半個兒子看待,要不然,又如何會將南軍託付給謝安?
但問題是,蘇婉相當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她如今乃是孀居的寡婦,而謝安呢,堂堂刑部尚書,家中有四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兩者間的身份地位太過於懸殊,哪怕呂公曾透露過有意收其為義女的意思,也無法解除蘇婉心中的芥蒂。
歸根到底,蘇婉不想因為自己而破壞謝安與他府上四位夫人的感情罷了,畢竟在她看來,謝安如今已不需要他來照顧,何必厚顏糾纏著他呢?安分守己就好了,畢竟她本來就是一個弱氣的女子。
對此,謝安與呂公毫無辦法。
至於此番前來廣陵,謝安也有想過帶上蘇婉,想讓她重返故鄉,順便與她再磨合磨合感情,可惜,蘇婉雖然性格弱氣,但人可不笨,如何會看不出謝安的目的,儘管有心想回家鄉看看,亦礙於某些原因而拒絕了。
對此,謝安也沒勸說太多,一來是他知道蘇婉不會輕易改變主意,二來嘛,為了她的安危著想,謝安打算自己先行來到廣陵,探探城中的水深水淺,畢竟這裡可是廣陵刺客的地盤,據說,這廣陵刺客與太平軍有染。
至於蘇婉,謝安打算待自己這邊穩定下來後,再叫伊伊或者其他幾位夫人將其接來廣陵,有其幾位夫人在,蘇婉應該不會再胡思亂想,背井離鄉三、四年,難道她就不想回自己的故鄉看看麼?無非是害怕滋生謠言。給謝安帶來諸多不便罷了。
“先等本公子的事忙完再說吧,否則,李賢恐怕饒不了我……”聳聳肩,謝安苦笑似地說了句。
聽聞謝安此言,苟貢知道自家大人言不由衷,不過也未說破。岔開話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