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傢伙,心說自己堂堂刑部尚書每月俸祿也不過兩千兩百兩,你一月要五萬兩?
瘋了吧你?
“不必了!”謝安斷然回絕。
“五千兩行不行?”
“……”謝安一言不發,自顧自地朝前走。
事實上,並不全是酬金多與寡的問題,畢竟謝安也做過生意,知道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換而言之,僱傭這個武藝不錯的書生的酬金,還有許多可供還價的餘地,退一步說,就算是五千兩,在發生被廣陵刺客暗殺的這檔子事後,花五千兩僱一位武藝足以匹敵苟貢的書生,這虧麼?
不虧!
問題在於,在苟貢等心腹之人皆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謝安不敢將這個傢伙留在身邊罷了,畢竟對方的底細他絲毫不知情,一句話,他信不過這個叫墨言的傢伙,儘管後者看似是救了他一命。
見謝安一言不發,書生墨言倒是未曾氣餒,跟在謝安身後,直說僱了他怎麼怎麼好,只聽得謝安心煩不已。
能不心煩麼?
好端端也未惹事,結果卻被百餘名廣陵刺客圍殺,他謝安這是招誰惹誰了?
要不是苟貢、蕭離、徐傑三人死命護住他,他恐怕早已死在那家客棧。
一想起眼下生死未卜的苟貢等三人,謝安咬緊牙關,眼中泛起陣陣怒意。
好啊,廣陵刺客……
本公子未去招惹你等,你等竟然敢聚眾來行刺本公子……
好,好,好!
咱走著瞧!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謝安眼中閃過濃濃殺意,眼下的他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即刻召回漠飛、丁邱等兩百餘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勢必要將這廣陵刺客連根拔起!
不,還有駐紮在揚州八萬大周軍隊,亦要一併調來廣陵!
對於有心謀害自己性命的某些傢伙,謝安可從來不會手軟,他講究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就在謝安對廣陵刺客咬牙切齒、心中暗罵之際,忽然間,他只感覺腳下一空……
“我說長孫公子,三千兩還不行麼?好好好,咱各自再退一步,兩千……”書生墨言依舊鍥而不捨地推薦著自己,冷不防,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四周,見四周再也沒有謝安的身影,喃喃自語般說道,“誒?人呢?長孫公子?長孫公子?”
就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瞅了一眼,書生驚地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才發現,他們倆不知何時竟走上了山,而謝安方才所站的位置,幾株叫不上名的小樹不知何時被折斷了,滑落的痕跡一直延續到他看不清楚的山下。
掉……掉下去了?
眼瞅著這位多金的富家子弟不慎滑落山崖,墨言又驚又急,可瞧著黑乎乎的山崖,他實在不敢貿然跳下去。
真該死,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多金的僱主……
心中暗罵一句,書生原路返回,下山尋找謝安的蹤跡,可這附近數十里皆是茂密的山林,他哪裡找的到謝安。
足足找了數個時辰,眼瞅著天邊的紅日冉冉升起,書生嘆了口氣,雖然心中有些遺憾,卻也不想似這般大海撈針地尋找。
而這時,在謝安不慎摔落懸崖的位置,有一位揹著竹簍的年輕女子正緩緩從遠處走來,邊走,她嘴裡邊嘟囔著什麼,看錶情,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可惡,昨日那可惡的傢伙真的沒來……哼!不來就不來,誰稀罕啊!唔,下次瞧見那傢伙,定要將那十兩銀子丟他臉上……就這麼說,將你的銀子拿回去,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說到這裡,女子臉上露出幾分自得之色,眼角餘光一瞥遠處,猛然發現那裡趴著一人,不知死活。
“是哪個倒黴的傢伙從山崖上掉下來了?喂喂,你沒事……咦?誒?”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