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意這種小角色。
別說鄧元。就算是整個廣陵府衙謝安都不放在眼裡,畢竟李賢早前就承諾過他。在江南時,他謝安隨時有權可以任免當地官員,換句話說,看誰不順眼謝安便能免了誰的官職,看誰順眼就替提誰的官,全在謝安一念之間。哪怕是廣陵當地首官,廣陵府知府!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老鴇滿臉堆笑問道,期間,她暗自打量著謝安,要知道。能做老鴇的,顯然得具備眼力毒辣的才能,能夠看出一個人的身份地位,而如今的謝安在她看來,無疑是那四個字,深不可測!
也是,以謝安堂堂刑部尚書的官威,就算是脫掉官服,這份上位者的氣勢,也斷然不是鄧元這種廣陵城的惡霸可以相提並論的,謝安一個眼神就叫老鴇不由心生畏懼,更何況還有四十來個刺客正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
“本公子複姓長孫,單字名武!”
“原來是長孫公子……”老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堆著笑容一臉為難地說道,“長孫公子莫怪,其實玉書姑娘平日裡是不見客的……”
“他能見為何本公子見不得?”謝安淡淡說道。
老鴇張了張嘴,啞口無言,滿頭大汗地思忖了半響,訕訕說道,“鄧公子他……他情況特殊……”
“原來如此,”謝安故作恍然地點了點頭,慢條斯理說道,“本公子明白了,換句話說,方才那廝耍潑耍橫,才逼得玉書小姐不得不見他……倘若只有如此才能見到玉書小姐,那簡單!——給我砸!”
四十來名刺客聞言當即開砸,將大廳內的桌椅、花瓶砸地粉碎,只看著老鴇又心疼又驚恐,就連鄧元亦是一臉意外地瞧著謝安。
“長孫公子,長孫公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老鴇連聲求饒。
事實上謝安也不是真的要砸了這青樓,無非就是堵老鴇的嘴罷了,眼下見對方求饒,謝安遂抬起左手,淡淡說道,“都住手吧!”
四十來名刺客一字排開,環抱雙手冷眼望著老鴇。
只見老鴇苦笑連連,心中暗恨鄧元,要不是他,如何會惹來這般禍事?
而與此同時,在二樓的走廊,有一名小丫頭正瞧著大廳內的事,見謝安手底下四十來個人一起開砸,慌慌張張地來到了秦可兒雅間內。
而此時在雅間內,'蜃姬'秦可兒正坐在一張矮桌後撫著琴,不得不說,秦可兒確實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比之長孫湘雨恐怕也不遜色多少,秀目微睜,白皙而修長的十指輕撫琴絃,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的淡然。
而不可思議的是,素來不見客的秦可兒,此刻廂房內竟站著一名男子,不是別人,竟正是廣陵刺客的三首領周東。
“哼,那鄧元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二姐,要不要小弟替你去教訓教訓他?”
秦可兒微微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淡淡說道,“那是妾身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可以走了!”
周東聞言聳了聳肩膀,苦笑說道,“二姐這話有些不近人情啊……”
“不近人情?”秦可兒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早前你等去殺那個人時,可曾叫妾身知曉?如今惹出了滔天大禍。便來妾身這尋求幫助?——你們可真有膽量啊,為了那數百萬兩酬金,竟然去行刺當朝刑部尚書……這下好了,這幾日東嶺眾與金陵眾滿城搜尋著你等蹤跡,虧得你等躲藏起來,要不然吶。恐怕對方是見一個殺一個……”
周東聞言苦笑一聲,嘆息說道,“二姐莫怪,小弟也是事後才得知此事的,要不然,斷然不敢接單派人去行刺那謝安……”
“你自然不敢!”秦可兒冷笑一聲,嘲諷說道,“冀京朝廷此番可不是小打小鬧,'八賢王'李賢率十萬冀州兵進駐兗州。又調大梁八萬軍至揚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