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謝安環視帳內眾人喝道,“爾等都聽清楚了?”
“是,大人!”帳內眾人齊呼一聲,多日來壓抑的心情得到緩解與改善。
記得前幾日,因為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使得謝安這一幫人只能被動地跟在劉晴那幾十支小兵力後面亂轉,而如今在得到這份珍貴的情報後,便意味著大梁軍能夠再度奪回主動。
“好!那先到這裡,爾等回去準備,明日清晨,我大軍開拔,趕赴江夏!”
“是,大人!”
“苟貢留一下,”抬手一指苟貢,謝安正色說道,“苟貢,你將這份行軍圖臨摹幾份,交予帳內諸人,務必要確保人手一份!”
“是!”苟貢抱了抱拳,小心收起桌上的行軍圖,恭敬退下。
在謝安與帳內眾人議事時,秦可兒靜靜地站在角落觀瞧著,不知為何,眼見最初謝安算計劉晴時的那份自信再度回到他臉上,她心中隱約有種莫名的欣慰與歡喜。
這樣就好……
若是連那份指揮千軍萬馬的自信都沒了,這傢伙……那就只是一個貪色而無恥的惡徒了呢……
不知出於何種心情微微一笑,秦可兒在眾人離帳之後,亦悄然準備離開帳篷,畢竟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謝安送上一壺她親自泡製的茶水罷了。
“可兒。”
“……”被打斷思緒的秦可兒意外地轉過頭去望向謝安。
只見謝安拄著柺杖走到她身前,輕聲說道,“聽那丫頭說,這幾日你夜裡似乎沒睡好的樣子?”
“誒?”感受著心口處砰砰直跳的那份莫名的心情,秦可兒抬頭望著謝安,不知為何,待注意到謝安那火熱的目光後,她本能地感覺雙頰發燙,全身有種莫名的燥熱。
“既然如此,今夜你到帥帳來……老爺我這幾日也沒睡好呢……”說著,謝安抬手輕輕撫摸著秦可兒白淨而柔嫩的臉頰,讓後者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老爺這幾日不是要思忖針對太平軍的辦法麼?”
“是啊,不過多虧了墨言,本府最頭疼的事解決了……”謝安有意無意地加重了提到墨言時的語氣。
“是嘛,那可真是……恭喜老爺了!”低著頭,秦可兒的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怎麼回事?她不是因為自己這幾日來不經意地冷落她而感到幽怨麼?
謝安心下暗暗詫異,忽然,他心中一動,耳邊彷彿又響起了墨言所說的話。
'秦小姐是受迫於大人的無助女子,而大人則是欺霸良家女子的惡徒,她不想改變這件事。——這是秦小姐的原話!'
想到這裡,謝安咳嗽一聲,又加了一句。
“所以,今夜乖乖地來伺候老爺我,可兒可是老爺我花了整整兩百萬銀子買來的,可兒整個人都是老爺我的,明白了麼?!”
“……”秦可兒愕然地望著前後神色態度判若兩人的謝安,意外地眼眸中泛起幾分嬌媚,似含情脈脈地瞅了一眼謝安,怯生生說道,“小奴知道了……”
說著,秦可兒看似一臉受迫神色地走了出去,臨走到帳口時,她卻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謝安,眼中,意外地沒有絲毫的厭惡與憤恨,相反地卻有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歡喜。
而此時,謝安正坐在位上顧自喝著茶,看似並未注意到秦可兒的異樣,其實,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只是因為墨言刻意提醒過,是故謝安未曾點破罷了。
嘿,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謝安曾以為他半強迫地佔了秦可兒的身子,她多少會感到幾分怨恨,但是看如今她的表現,她似乎很意外地適應兩人間這份關係,老爺與女奴、主人與禁臠,這種看似極其可笑的關係。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