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騷擾?
那三千騎兵入夜時提著銅鑼在太平軍營寨外大聲敲打、大聲吶喊。攪地十五萬太平軍睡不安穩這也叫騷擾,可這種事有辦法杜絕麼?你剛剛帶著人追出營去,人家騎上馬就跑了,你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人家四條腿?
可你若是完全不管、置若罔聞吧,很有可能人家騷擾一兩次後。假戲真做,直接夜襲你軍營了。
所以說,面對這種事,就算是劉晴也只能叫麾下將士心存警惕,她甚至傳下命令,若是那支大周騎兵當真在入夜時前來騷擾,預備一支兵力嚴防周軍夜襲,其餘士卒安心入睡,休要去管營外之事。
不可否認,這是應對這招的最佳辦法了。
除此之外,周軍營寨再無任何動靜,太平軍方面,天權神將魏虎照例前往周營外搦戰,可這回,那謝安甚至都不露面,僅僅只是派了幾個口齒伶俐的小將跟魏虎對罵,罵地魏虎七竅生煙。
雙方在對罵了一兩個時辰後,魏虎就撤兵了,周軍也未出營追趕,雙方沒有任何兵力上的損失。
對此劉晴並不感覺意外,相比之下更叫她疑惑的是,那三千離營的周軍騎兵並未在入夜時騷擾太平軍的營寨。
次日,也就是八月一日,湖口周軍大營每隔一個時辰又派出一支千人的騎兵,一共三支,與昨日的情況一模一樣。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今日那三支周軍騎兵,是衝著東南去的。
這讓劉晴心中更加迷惑,吃過早飯後,對著行軍圖苦思冥想。
而這個時候,天權神將魏虎則再次帶著部下去謝安的周軍大營罵戰。
可能有了這方面經驗的關係,今日魏虎倒也沒有被周軍將士的罵聲激怒,到了傍晚時分便很爽快地帶著人撤走了,就彷彿他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去逼謝安出營應戰,而是單純跟周軍的那一撥士卒對罵一番,待時辰到了,雙方各回各的營、各做各的事。
第三天,也就是八月二日,好似終於有了些許改變,儘管周軍營寨依舊是按點派出了三支一千人的騎兵,但是這回,這三支騎兵所前往的方向各不相同,一支往西面彭澤郡方向,一支往西南豫章郡方向,還有一支,竟然入駐了距離湖口軍營四十里外的一個漁村,向附近當地的漁民徵用舟船。
當得知這個訊息時,劉晴著實吃了一驚,面色動容地死死盯著行軍圖,臉上表情連連變換。
說實話,謝安派了一支騎兵去彭澤郡,劉晴並不感覺驚訝,畢竟前兩日見謝安不上當,劉晴就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顆重要的棋子。
彭澤郡知府於瀝,這個太平軍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江南大郡知府,已經暴露了他身為太平軍內細的事實。
甚至於,在劉晴看在,若是那謝安稍有頭腦的話,連豫章郡知府孔焉已暗中向太平軍靠攏的事也能猜到。
因此。無論是謝安派兵去彭澤郡、還是豫章郡,這都不出乎劉晴意料,問題在於,謝安此番舉動僅僅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還是真打算趁機先行拿下那兩個郡城。
彭澤郡,儘管感覺十分可惜。但是劉晴心中已當它屬於了謝安,說到底,她只是扶持了像於瀝的幾個人控制了彭澤郡,郡城內的軍民依然還是聽命於大周朝廷。儘管其中有許多人心中對大周朝廷亦懷有恨意,但要他們像於瀝那樣協助她太平軍,那些人是不敢的。畢竟十七年前大周軍隊血屠金陵城,一氣殺了近乎十萬人,這著實嚇住了好一批江南百姓。
正因為如此,謝安只要亮出身份。輕而易舉就能拿下彭澤郡,畢竟於瀝已被他控制在手中,彭澤郡內並沒有什麼有資格主事的官員。
相比之下,劉晴更納悶謝安派另外一支千人騎兵前往西南豫章郡的目的。
在她看來,因為彭澤郡知府於瀝的關係,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