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齊一樣。他曹達也沒想到冀州兵此番竟然是玩真的。
忽然,曹達眼神一凜,因為他注意到,費國已策馬緩緩朝著張齊而去,反觀張齊。他似乎依然處於漁陽鐵騎損失慘重的驚駭中,竟不曾注意到費國的接近。
“張齊,小心!——你等傻待著做什麼?還不速速保護張齊將軍?!”眼瞅著呆若木雞的張齊,又瞅了一眼那些在方才的交鋒中倖存下來卻有些不知所措的漁陽鐵騎,曹達大聲喊道。
驚聞曹達大喊提醒,張齊這才驚醒過來,隨手抄起地上一杆長槍,險而又險地擋住了費國一記揮掃。但儘管如此,他肩頭還是被費國的槍尖給劃傷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張齊臉上的驚怒之色,費國坐跨著戰馬居高臨下注視著張齊,冷笑說道,“你想說什麼?怪費某趁你不備?——可笑!縱然你心有防備,那又如何?!”
話音剛落,只見費國的右手重重一頓,頓時,張齊感覺手中長槍傳來他所無法抗衡的千鈞之力,不得已竟左膝跪在了地上,咬著牙死死苦撐著。
“說啊,縱然你心有防備,那又如何?!”一面說,費國一面加大右手的力量,硬生生用長槍壓制著張齊手中的槍,一直壓到後者受創的右邊肩頭,陷入傷口之中。
“啊……”張齊忍不住痛呼之聲,額頭冷汗直冒,他試圖掙脫費國的壓制,但遺憾的是,任憑他使勁全力,卻也無法彈開費國鐵槍的壓制。
“咔咔咔……”張齊的背被費國的力道壓得不得已彎曲下來,骨頭咔咔作響,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眼瞅著一臉痛苦之色的張齊,費國冷笑著奚落道,“倘若費某此刻殺了你,那你我兩軍便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吧?——唉,誰叫你等故意來找茬呢?”
“……”張齊聞言心下一動,在費國的巨力壓制下苦苦支撐,但是心中卻升起了幾分希望。
'這廝不敢殺我……對,曹達那邊還未動,雖我軍此番損失慘重,但終歸還有一萬六千,而費國這廝麾下亦只剩四千騎兵與兩千步兵……他,絕對不敢過於造次的!'
想到這裡,張齊反而冷靜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附近那倖存的四千漁陽鐵騎也終於驚醒過來,大呼著朝著費國殺了過來。
“賊將,休要傷我家將軍!”
衝在最前的,看衣著打扮似乎是兩名千人將,揮舞著長槍來殺費國。只可惜,他們與費國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以至於費國根本不需藉助馬力,便輕易將那兩員千人將挑死。
不過不知為何,費國卻並未趁機殺死明顯無力的張齊,以至於當眾漁陽鐵騎一擁而上後。張齊終究還是被部下們給救走了。
“撤!”恨恨地回頭瞧了一眼費國,張齊心中又驚又怒。他本能地察覺到,那並非是他可以對付的猛將,縱觀他北疆軍,恐怕也只有李茂與佑鬥才可與其交鋒。
'梁國陳留之虎,老子記住你了!'
心下恨恨地罵了一句,張齊帶著那四千倖存下來的騎兵緩緩撤退了,而就在此時,費國嘴角卻揚起了幾分計謀得逞的笑意。大聲喝道,“漁陽騎已敗,我一軍眾兒郎,遂本帥殺敵!”
話音剛落,在後方督領騎兵的冀州軍猛將歐鵬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厲聲喝道,“殺!”
一時間,冀州軍那在方才按兵不動的四千騎兵。竟然反過來朝著那四千正逐漸撤退的漁陽鐵騎殺了過去。
“什麼?!”張齊駭然地回頭望向費國,心中驚駭莫名。
'這廝……這廝方才不殺我。難不成就等著我下令撤兵?可是……這傢伙瘋了吧?曹達那邊可還有一萬兩千我漁陽鐵騎絲毫未動啊……'
倒不是說張齊疏忽大意,而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費國竟然敢用四千騎兵衝擊他一萬六千漁陽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