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頁)

諒。

然而或許也有呢?她上一次將自己交託給一個男人,一樁婚姻,她的世界卻隨之破碎。很少人比她更清楚,一樁失敗的婚姻能令人痛苦和羞辱到什麼程度。也許婚姻不值得冒險,也許她永遠不應該考慮再婚——不!絕對不!

她絕對不讓大衛留給她的情感創傷破壞她的生活,毀滅她擁有溫暖快樂婚姻的機會。她不會讓康大衛稱心如意——不論死去或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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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跳起來,拍拍長褲。在第二高處時,她再回頭向下看著村子。她輕笑著想,它看來就象旅遊手冊上的一頁,玩具般大小的白色樓安臥在綠色山丘之間,教堂在正中央——那座她將在十天內結婚的教堂。

一想到這個,她的胃馬上打上千百個結,凱蒂覺得自己真想絕望地哭泣。她覺得好像要被撕成碎片,她的理智把她拉到一邊,她的心卻把她拉到另外一邊。恐懼在她胸中蜷縮,慾望在她血管脈動,她對瑞蒙的愛是一切的中心,象不斷髮亮的火持續地燃燒著。

她真的愛他,她非常非常愛他。

她以前從未真正的對自己承認這一點,而且承認後使她全身感到一陣猛烈的歡愉及痛苦。既然她已承認她的感情,為何她不能只是接受她對這個英竣溫柔、激|情的男人的確有愛,而且不管這份愛帶她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跟著愛走到天涯海角,凱蒂帶著痛苦的絕望想。她以前曾做過一次,而它卻把她帶進活生生的噩夢裡。凱蒂咬著唇,回頭又開始走上山。

為何她老是突然想到大衛和她的第一次婚姻,她悲哀地檢討著。大衛和瑞蒙唯一相同之處,除了身高和膚色之外,就是他們都很聰明。大衛曾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聰明律師、一個有禮而世故的男人,而瑞蒙……

而瑞蒙是個謎:能言善道、博覽群書,對世界大事擁有強烈興趣、廣泛理解的聰明男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和父母那些附庸風雅的朋友混在一塊——但是卻選擇當農夫的男人。可是他對自己的土地卻沒有強烈的情緒,也沒有真正的驕傲。他從未提出要帶凱蒂去農田裡,即使她曾要求要去看,而且在瑞蒙與拉斐討論改良農作時,他的語氣雖充滿果斷的決心——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熱情。

這樣的態度使凱蒂大為驚訝,所以在這個星期稍早,她曾問他,除了務農之外,他是否曾想過作其他的事。瑞蒙的回答是一個也沒有透露的“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務農?”凱蒂堅持地問。

“因為農田就在這裡,”他答了個不是答案的回答。“因為它是我們的,因為我發現和你在這兒,可以找到以前不曾有過的平靜和快樂。”

比什麼平靜呢?凱蒂絕望地猜測著。如果他真的快樂,他那樣子可一點也看不出來。事實上,過去的一個星期中有很多次,凱蒂看他時瞥見他臉上的線條嚴肅而繃緊,一種破壞性的嚴厲常出現在眼中。但他一知道她在看他,那種表情就馬上消失,他會對她微笑——他那種一貫的溫暖親密的微笑。

他對她隱瞞了什麼?一些深沉的悲哀?或是更糟的事情?象大衛那一層次的邪惡或是——

凱蒂否認地摔著頭。瑞蒙決不像大衛,決不像他。她在爬山是停住,從一株茂盛的小樹上折下一根樹枝。那樹枝長滿了黃花,她舉起它湊近鼻子,想把隨時糾纏著她那折磨人的不確定悉數趕走。

在凱蒂走上山頂時,她聽到錘子和鋸子的聲音從小屋裡傳來。四個油漆匠正在外面把磚牆和木製門框漆成白色,另一個則把百葉窗漆成黑色。

週日看來像頹敗陋舍的屋子,今天看起來完全不一樣,這使得凱蒂的情緒大為提高。在一群木工的幫助下,瑞蒙在五天內把它變成一棟優美如畫的小屋。他祖父住在這裡時,一定就是這個樣子。

“花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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