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虧有你。”李疏含笑道,“我們真是有緣,我有危險時碰上了你,你有困難時碰上了我。”
晴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李疏的目光在晴良手中的縛水劍上游走,他出聲,“可否讓我見一見這救了我命的靈劍。”
“當然。”晴良將縛水遞上。
李疏輕輕接過,他端詳著縛水的劍柄,然後抬手微微拔出鞘,冷白的劍刃上倒影出李疏的臉龐,他眸光微漾。
旋即,李疏將劍利落地合上,還給晴良時不忘讚歎,“好劍。”
這時,酒樓的掌櫃這才留著汗上前賠罪。
“底下的人手腳蠢笨,險些傷了少俠,實在對不住,還好您沒事。”
“還是仔細些得好,來往如此多百姓,若是真砸到人……”李疏開口。
“是是是,小人一定嚴加督促。二位少俠受驚了,請裡面上座,給二位賠個不是。”掌櫃急於安撫二人。他這酒樓剛開業,若那牌匾真砸死了人,他的生意便也要黃了。
李疏鳳眸望向晴良,“請?”
“好啊。”晴良爽快地答應。
二人進了酒樓。
李疏道:“還未恭喜你,問劍大會前賽七場六勝。”
晴良驚訝地睜大眼,“你如何知曉,難道你也去歸雲莊看了比試嗎?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李疏眨眨眼,只道:“你猜。”
第二日。
晴良輸了與沈鳶的比試,今日是約定好與單嬋衣去逛夜市的日子。
這日下午。
時鶴找到晴良,他道:“晚上隨我出門。”
晴良一懵,“去做什麼?”
時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去逛鳳陽城的夜市嗎?”
晴良與沈鳶的賭約並未事先告知時鶴,時鶴突然相邀,晴良有些無措,只得擠出笑道:“師兄怎麼突然想起今日去逛夜市,不若明天吧。今日我……”
“今日是你的生辰。”時鶴垂眸,說話時手指曲起。
晴良這回當真愣住。
生辰……
他不記得了。
晴良已經幾年沒有過過生辰。尤記得剛到蒼鷺院時,時鶴說他從不過生辰。晴良便也不再提過自己的生辰。
他沒想到,時鶴還記得。
◇
晴良小聲道:“今日不行。”
“為何?”
晴良把與沈鳶的賭約之事全盤托出。
“……”
時鶴聽完周身的氣息下沉,一言不發。
晴良探頭,似要從面具縫隙中觀察時鶴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
“……沒有。”時鶴抿唇。
晴良心下嘆息,確實太不巧了,偏偏是今日。
他輕輕扯了扯時鶴的衣袖,溫聲道:“你不要生氣。其實我特別高興,你能記得我生辰。”
時鶴沉默片刻後,從喉間發出一聲,“嗯。”
暮色四合。
晴良依約去尋單嬋衣。
今日單嬋衣穿了一身不同往日的湘妃色衣裙,淡淡的粉,嬌而不豔,襯得人更是容顏姣好。
“走吧。”單嬋衣頷首。
“好。”晴良莞爾。
雖是依賭約來的,但是就算沒有與沈鳶的賭約,晴良也很樂意與單嬋衣一同來逛夜市。
天空最後一縷暮光收攏,漆黑夜空下,亮起了一條街的熱鬧燈火。
鳳陽城的夜市名不虛傳,繁華程度比起白日絲毫不遜色。
晴良是第一次逛夜市,一雙眼睛簡直要看不過來了。
他與單嬋衣,兩個姿容出眾的男女站在一起,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