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拜師。”
那女子冷笑更甚,道:“你說出這樣的話,還不是撒謊!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不必白費心機,休想從我嘴裡探出什麼東西。”
這位前輩好像是怕別人探聽她知道的秘密,所以對自己十分不信任。陸正知道她有所誤會,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口認定自己撒謊。對方如此懷疑,讓他也失去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便道:“前輩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打擾到前輩了,告辭了。”說著,就要收回神識。
那女子忙道:“你等等!”
陸正聽她聲音之中頗有不捨之意,心中一軟,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嗎?”
那女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陸正等等,一時無話可說。又忽然暴躁起來,道:“你滾,你滾!我不要見到你,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你們都要來害我,一個個都是騙子!騙走我的孩子,還要來騙我說出他的下落。你們都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陸正沒想到她一下子竟然就翻臉了,怕她又將自己神識鎖住,當即撤回神識,模糊中似乎感應到那位前輩嗚咽的哭聲。陸正心中一軟,神識收回一半停住,想著過去安慰她幾句,但神識一靠近,即感到一股狂暴之意瀰漫,讓人不敢再靠近,便只好收回了神識。
那位前輩似乎受到了不少冤屈,她兩次都說到有人把他的孩子奪走了,又說有人要害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她一口咬定說自己是騙子呢?自己可一句話都沒有騙她啊?
這一天,陸正沒有再繼續去找她。到了第二天,陸正本不打算再去找她,但不知怎麼心中總是放不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將神識延伸至那間石室中。哪知他的神識剛一觸及石室,便聽見那女子冷冷一哼,隨即大笑起來,狂態畢露,好似就在等著他一般。
陸正嚇了一跳,卻沒有收回神識,而是焦急地道:“前輩,前輩,您怎麼了?”
那女子停住狂笑,冷笑道:“我怎麼了?你自己進來呆上十幾年,你不就知道了嗎!”
陸正想不到她竟然在那黑暗無比的石室內住了十幾年,難怪情緒如此異常,當下正要勸慰幾句,那女子狂態又盛,又揚言要滅了陸正的神識,生生他轟走了。
又過了一天,陸正估計她平靜下來了,便又去找她說話,但是說不上幾句,乾脆直接將陸正的神識鎖住,揚言要滅了他的神識,但是到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做,放過了陸正。
久而久之,陸正心裡漸漸也明白過來,這位前輩雖然因為被人奪走孩子、關在不見天日的石室十幾年,因而變得有些瘋狂,但卻始終不改她良善的本質,不願意輕易加害於人,當下也膽子也更大了起來,只要是在修煉的間隙,一有空就去找那位前輩說幾句話。
每次一開始,那位前輩還能與他說上幾句話,那時候她心智正常,言語清晰,與常人無異。但往往說不了幾句,就會狂性大發,開始對陸正咒罵起來,忽而大哭忽而大笑,直如一個瘋子。不過她原本性情極為溫雅。即便是咒罵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是語氣之中一股怨毒之念,陸正以神識感應得無比清晰,每次都讓他後背發涼。不寒而慄。
但陸正每次都是這麼默默忍受著,不肯離開。他也經歷過唐小九離去之後的悲傷,知道傷心的人雖然會排斥所有人,更願意一個人躲起來,其實內心深處則最是渴望有一人能夠知曉自己的心意。陪伴在自己身邊。
因此,無論那位前輩如何發瘋發狂,尖叫哭喊,他始終默默陪在一邊,偶爾勸說一兩句,直到她平靜下來,或者哭喊得累了,昏昏睡去,才會離開。漸漸地,那位前輩對陸正也有些習以為常。跟陸正的對話也漸漸多了起來,但大多隻是一些言不及義的閒言碎語,始終對他有一種明顯的警惕之意。
這天,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