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兵士,二靠錢糧。而宗政明遠和清流黨的官員們正是管著東邊的糧草的。這個人我們不得不拿掉,換上皇上的心腹。而且聽說蘭貴嬪素來囂張跋扈,善妒,這樣的人也好對付得多。皇上,你認為呢?”我轉身面對這司徒景斌。
司徒景斌讚賞地點了點頭,“沒想到真的皇后果然非同凡響,到了風國僅僅十幾天,就把朝局掌握的這樣透徹。如此甚好,朕在朝堂上除官換吏,皇后在宮裡斬草除根。說吧,朕要怎麼配合你?”
我莞爾一笑,“其實也不難。善妒之人只要給她妒忌的理由,就不愁她不會露出破綻。皇上只需要每天來臣妾這兒品品茶,聽聽琴,聊聊天就好。”
司徒景斌在我的右臉上淺淺地啄了一下,邪邪地笑了笑,“朕準了。”
皇宮,御花園
我頂著千足黃金做的鳳頭釵,憤懣地在御花園裡閒逛著。
心情不好?
那是自然的。頭上頂著個將近一斤重的飾物,輪你你能心情好?這還是後話,主要是還有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的,名為聯絡感情,實為刺探軍情地在你面前晃呀晃,說這一堆東家長西家短的無謂的閒話。
本來我就不喜歡宮闈中的應酬,才跑到封地躲著,一呆就是三年,可如今……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將來的大事,我忍了。
忍是心字頭上的一把刀……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老遠就聽見有嬪妃請安的聲音。乍一聽之下,我下意識地掉頭立馬就走。但定睛一看,原來是蘭貴嬪。這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上門生意,我豈有由不坐之理啊?
“蘭貴嬪不必多禮,天兒這麼冷,蘭貴嬪若是不嫌棄,不妨到我的翊坤宮去坐坐,如何?”我謙卑地說著,顯得十分的殷勤。爭取把兼任說人話的特長,發揮到最大。
沒想到這位蘭貴嬪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請完安便自顧自地賞著花,漸行漸遠,邊走邊傲慢地說,“還以為自己是皇國的什麼勞什子昭仁郡主呀。可不趕巧,這裡是風國。擺什麼皇后娘娘的架子,到了這裡還不就是一個階下囚。”
“娘娘,她……”採微忿忿地上前。
我伸出手去攔住了她,輕蔑地笑了笑。不知忍讓,不會偽裝。看來這位蘭貴嬪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對付,儼然就是一位被寵壞的大小姐,全然不知道在這深宮內闈的自保之道。我敢說倘若不是她爹宗政明遠上上下下都替她打點的十分全面,今天她絕對不可能還這樣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也好,就讓她一直狂妄到那一天好了。
皇宮,翊坤宮
“主子,您為什麼不讓奴婢去教訓她一頓呢。她一個小小的貴嬪,怎麼敢在娘娘面前如此無禮。”採微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不停的走著,活像困在鬥獸籠裡的獅子。
我不禁苦笑道,“採微,別生氣。誰叫你攤上了個最沒權勢的主子呢?我在風國可是舉目無親,怎麼能與蘭貴嬪相比呢?”
“可是主子,您有皇上的寵愛呀!現在皇宮中哪個不知道,皇上最寵愛的就是娘娘了。”採微不解地問。
我看了一眼窗外即將變臉的天空,幽幽地說,“寵愛?也是很快便沒有了。”
“皇上駕到。”
我與採微對視了一眼,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恭敬地下拜,“臣妾恭請皇上聖安。”
司徒景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一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全部退下。看司徒景斌雙眉緊蹙,我心下已然知曉,恐怕此番他在朝堂上又碰到了什麼黨或是什麼派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釘子。
果不其然,等太監、宮女們剛剛退了出去,司徒景斌便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宗政明遠欺朕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