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炎去西川四月有餘。
皇城內局勢已經大不相同。
杜士斌去到吏部服罪後,杜士學便被放了出來。
雖還保留著右相的官職,權力已大不如從前。
由韓明昊提拔上來的年少有為之士,替代了右相手裡大部分的權利。
其中最是出色的當屬新任尚書令江源,勇華侯府的次子,從二品,年二十三歲,往年的登科狀元郎。
還有魏承,肅王妃長兄,時任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從內閣破格提拔。
兵部也將右相手中的兵權接了去,說杜士學現今空有一個官職也不為過。
杜士斌被處斬,後杜家宅院也被朝廷充公。
杜家一家老小,被杜欣月安置在了相府附近的一處院子裡。
時值臘月,天寒地凍,杜家小院裡冷清的不成樣子。
杜士斌被處斬,杜垣身上也沒有一官半職,杜家的家產也都被充公。
杜夫人母子三人在這小院子裡,全靠著皇后杜欣月沒有給的一點碎銀過活。
“孃親,不能多加點碳嗎,這屋裡冷死了。”靠著暖爐的杜欣文,不斷的埋怨著天冷。
“孃親也沒有辦法,現今我們也是在皇后手裡討生活,有得住有的吃就不錯了。”杜夫人沒有一點辦法。
兒子女兒都是當慣了公子小姐的,也沒有個賺錢的營生,不忍著還能幹啥。
“挨千刀的魏映禾,都是因為她,我們杜家才會落得現在這個家破人亡的局面。”杜欣文恨不得要把魏映禾千刀萬剮。
“哎,可憐你爹爹走的那麼早呀!”杜夫人不免又落了淚,哭了起來。
“母親,別再哭了,再哭父親也活不過來了。”一旁的杜垣有些責備道,“日子本就過得苦,您還不讓心靜心靜。”
見哥哥這麼大聲的給母親說話,杜欣文起身反駁,“大哥若是有本事,也不至於讓母親在家裡哭泣難過,孃親本就夠傷心了,你作為兒子不安慰倒罷了,還對母親說這麼難聽的話。”
杜垣見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一時語塞,氣是起身甩袖出了門去。
“你大哥也是沒有辦法,這麼大個男人,沒個一官半職不說,連個營生都沒有,他心裡也是苦悶。”杜夫人不哭了,一臉無奈的幫起兒子說話。
“孃親,您就這麼慣著大哥吧,還不是他娶了那個喪門星,我看我們家就是被他那個死去的媳婦克的。”杜欣文冷冷道。
“哎,別說了,人都死了,再說也無用,還是想想辦法,以後怎麼過活吧。”杜夫人滿臉的愁容,低頭拿鐵棍杵了杵爐子裡的炭。
“杜家夫人可在?”
外頭一道細細的聲音,惹的屋裡的母女倆張望過去。
“在呢,誰呀?”杜夫人搭著話,起身向外走去,杜欣文也好奇的站了起來。
一個衣著宮服的小太監,正等在門外,往屋裡翹盼著。
見杜夫人出來,向前了兩步,“夫人,皇后娘娘有請,您和欣文小姐跟奴婢走一趟吧。”
聽到皇后召見自己,杜夫人臉上掛了笑,進宮是好事情。
“內侍稍等,我去叫欣文同去。”杜夫人說著,轉身便往屋內去叫人,“文兒,快來,皇后娘娘召見我們。”
杜欣文從屋裡出來,一臉的驚喜,迎著母親去了。
肅王府。
魏映禾身孕已有五個月了,最近越來越貪嘴。
正是早膳時間,魏夫人給她備了愛吃的飯菜,已經用過了一碗飯,肉菜也都用的不少。
“孃親,還想再來一碗。”魏映禾說著,將自己碗遞到了魏夫人身後站著的小蘭手裡。
魏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女兒近來飯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