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樂心居里。
夏日的暑氣正慢慢退散。
天氣漸漸的變得涼爽,舒適。
小蘭和榆兒偷偷去看過兩三趟,魏映禾都還未醒。
以往,姑娘夜裡都睡不太安穩。
不是難以入睡,就是噩夢纏身。
“咱姑娘現在才是過的安穩日子,睡得也香了。”
“是啊,很久沒有看到姑娘那麼高興。”
小蘭和榆兒在門外輕聲的談論著。
被明亮的光照打擾,魏映禾睜開了睡的滿足的雙眼。
是個大晴天呢。
起身,張開了雙臂,伸個懶腰。
真是舒服哇,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香甜了。
自重新活了這一回,日日不在憂思著家裡的事,自己的事。
這種沒有任何負擔的日子,太爽了。
隱約聽到外面的聲響,知道小蘭他們都已等在外面。
魏映禾大聲的叫道:“小蘭!”
“姑娘醒了。”
兩人也不耽誤,小蘭端著備好的水,榆兒託著換洗好的衣物,進了門。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榆兒將手裡的衣物放下,走到床邊,將魏映禾攙扶起身,問道。
“還用問嗎,看咱姑娘這臉色,說是塘子裡那剛含苞的花骨朵,也不為過呀!”
小蘭搶著替她答道。
昨夜是小蘭值夜。
魏映禾難得的早早就睡下了。
她跟著也睡了一覺到天明。
魏映禾身著素色的交領褥衣。
雙手把長髮往後面攏了攏,準備洗漱。
聽了小蘭那麼說,心裡打起了玩笑的主意。
“昨天是睡的香甜,不過後半夜,不知是誰,打呼聲太響,把我給吵醒了。”
將手裡的毛巾擰乾了水,放在臉上潔了面。
魏映禾還不忘多看了小蘭兩眼。
被魏映禾這麼一說,屋裡的另兩個丫鬟也笑了起來。
小蘭氣嘟嘟的撅著嘴,反駁道:
“姑娘,你不要汙衊人家,我自己怎麼不知打呼了呢?”
榆兒服侍著魏映禾穿衣。
一身粉色的長裙,榆兒蹲下身,用手扯了扯長裙的衣襬。
低著頭道:“你都睡著了,怎麼會知道自己打呼呢。”
屋裡的人,都跟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姑娘,你領著她們一起欺負我!”
小蘭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氣鼓鼓的說道。
魏映禾幾人互換了眼色,又咯咯的笑了一陣。
這下,小蘭更氣了,留下了一聲“哼”之後,便跑了出去。
魏映禾知道,小蘭這是真生氣了,便讓榆兒跟著,去看看她。
榆兒口裡應是,便追了出去。
“小蘭,姑娘跟你鬧著玩呢,你怎麼說跑就跑出來了。”
榆兒氣喘吁吁,可算追到這丫頭了。
平日裡,也沒見她這麼大脾氣呀。
小蘭捂住嘴,笑道:
“我也跟姑娘鬧著玩呢唄。”
“你這丫頭,敢假裝生姑娘的氣,真是兩個幼稚鬼。”
榆兒想著自己跑著追她,累的這個樣子,竟是被騙了。
伸手就要打小蘭,小蘭也看出了危險,先一步跑了。
兩人一追一趕的打鬧著。
魏夫人遠遠的就看見了這兩人。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魏夫人走進來,對她倆說道。
兩人這才發現,有人來了。
兩人都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