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大理寺獄內,白髮蒼蒼的杜士學,一臉的胡茬疲態盡顯。
“爹爹,您受苦了。”皇后杜欣月哽咽著望著蒼老的父親。
“你是大興朝的皇后,身份何等尊貴,怎能到這種地方來呢!”
杜士學長袖負身,皺著眉頭責備道。
“爹爹,您何曾受過這等苦楚呢,”杜欣月滿臉的心疼,絲毫不理父親的責備,“您告訴女兒,到底是誰在背後害您?”
杜士學聞言,怔怔的愣著,手捻上面上的鬍鬚,到底也是不知是誰這麼大膽,手段又如此狠辣,連皇上都沒有辦法拉他一把。
見父親連連搖頭,杜欣月心裡怒火頓起,“父親不必想了,除了他還有誰有這般能耐和膽量?”
“哎,”杜士學搖了搖頭,“可他畢竟離京那遠遠,西川戰事已令他抽不開身,又怎麼會顧及我呢?”
“但除了他,也沒有人敢這麼害您了呀?”杜欣月憤恨道,“他不在京中,他家王妃不是還在王府裡嗎,父親怎知不是他夫妻二人裡應外合做的?”
“可是聽說肅王妃已有身孕,”杜士學還是存疑疑心,不敢相信女兒所說,“一個孕婦能做什麼,還不是安胎要緊。”
見父親不為所動,杜欣月只好說出了自己利用麝香,陷害魏映禾一事。
“你,”杜士學聽罷,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你怎會如此糊塗啊!”
“那是你的宮中,她若是出了事,能與你脫了干係嗎?”杜士學無奈的望著女兒。
“可那個魏映禾簡直目中無人,上次當著女兒的面就敢將文兒打板子,她……”
“嗨……”
杜欣月話未說完,杜士學長嘆了一聲,“我早就與你說過,文兒是個沒腦子的,你怎的為了她,將自己搭了進去呢。”
“可是女兒在宮中沒有照應,是文兒當我親姐姐一般,時時與我作伴,我拿她當親妹妹看啊,”杜欣月也覺十分委屈,“我怎能不為她出口氣。”
“你與那個沒腦子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變蠢了。”杜士學滿臉的嫌棄,“你想想,你是皇后,她要依附於你她的前程,怎能不對你好呢?”
杜欣月完全聽不進父親說的,只是著急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呢,爹爹?”
杜士學沉思了片刻,“現如今也只有太后和皇上能救為父了,你想想辦法去求求太后和皇上,只要留下為父一命足矣。”
“啊!”杜欣月驚撥出聲,“有這麼嚴重嗎,爹爹?”
“大理寺卿證據確鑿,這麼短時間就把爹爹收押在這大理寺,情況很不樂觀啊。”杜士學說罷,自己也是癱在了地上。
“女兒這就去,這就去。”
杜欣月心被揪了起來,若是爹爹出事,那自己這麼沒有母家撐腰的皇后還會有什麼好下場呢。
一個趔趄,差點摔在了地上,幸好被一旁的平然扶將住了。
鳳鸞殿。
“魏映禾,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就是你乾的,我不會饒了你的!”杜欣月咬牙切齒,向外走去。
“娘娘,相爺這次出事,很有可能是肅王妃為報麝香之仇引出來的,想必現在那賤人已經不敢再出王府一步了。”平然臉色陰狠,邊攙著皇后邊咬著舌根。
“那你說怎麼辦?”杜欣月望著她,投來期望的眼光。
“當務之急是找到相爺說的證據,若無憑無證,那必然是不能將相爺怎麼樣的。”平然俯身,娓娓道來。
“你說的對,快差人去查,大理寺卿到底有何證據。”
“是。”平然躬身應是,接著緩緩開口道,“奴婢以為,若是能打魏映個措手不及,她定沒有力氣來給娘娘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