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魏映禾摔了戒指,王怡只怕自己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個孩子。
這宮裡當真是能吃人的地方。
你不害人,自有人來害你。
壞人千日壞,卻不能千日防壞人。
“張先生,怡妃娘娘身子可有不妥,可還能懷孕?”魏映禾轉頭對張先生說道。
“無妨,這戒指裡東西藏的少,還好及時發現,沒有傷及娘娘根本,待老朽開個方子給娘娘調理著,相信不久便會有好訊息。”張先生說的鄭重。
王怡不免又高興了起來,轉而又想起了什麼。
“剛才妹妹又聞到了那東西,會不會也被傷到。”王怡看著魏映禾緊張的問道。
“姐姐放心,剛剛我也是有些冒險,不過剛湊過前,便聞出了與我那日在皇后宮裡聞著的氣味相仿,也是害怕,就把它甩了出去。”魏映禾微微有些自責,“這戒指是不能戴了,姐姐怎麼跟皇后交待?”
“無妨的,我再找個相似的,就算她看出來,我便說是自己丟了,她自知理虧,想必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王怡只是皇后有意要害自己,便也不再把皇后當回事了。
之前自己位份低微,每每都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
現在既得了皇上恩寵,又封了妃,豈還會對她恭敬如前?!
哼,她害的自己這些年不能受孕,這筆賬且得慢慢跟她算呢。
“對了姐姐,妹妹今日還有一事相求。”魏映禾抬眼望著王怡說道。
“妹妹有話直說,只要姐姐能做的到的,定會竭盡全力。”
……
鳳鸞殿。
皇后坐在主位上,心裡有些煩躁。
“平然都去了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
手裡擺弄著護甲,眉頭不自覺緊鎖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一個侍女進來稟告,“娘娘,平然姑姑,不會便會到宮裡。”
“好,讓她快一些。”皇后急忙說道。
“是。”侍女急忙退了出去。
片刻後,平然快步進了正殿裡。
“娘娘,奴婢回來了。”平然躬身施禮。
“快說,父親可有什麼對策?”杜欣月急迫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父親出事她本就有些憂心,王怡又去了肅王府裡找魏映禾,這事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平然湊近了一些,趴在杜欣月的耳邊輕聲道,“娘娘,丞相大人說,不得已的時候,可撇了杜尚書,自保為上。”
杜欣月聽罷,面色木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父親這是要丟卒保將啊。
杜士學是自己的親叔叔,這話該怎麼跟他說呢。
沉思了良久,杜欣月不得不做了決定。
跟父親比起來,杜士斌不管是地位還是能力,都遠遠不及父親。
只有保住父親,杜氏一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有了家族依靠,自己在這後宮才能長長久久。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必叔父也能明白這個道理,畢竟他也有子嗣,也想自己的子孫後代有一個好保障吧。
想到此處,杜欣月釋然,“去尚書府,就說本宮今日身子不適,甚是思念家人,傳尚書夫人進宮見駕。”
平然躬身應是,輕聲退了出去。
尚書府裡,自丞相被羈押之後,杜氏一族人人惶惶自危。
杜士斌整日也是焦躁不安。
杜夫人同他一起分析過,丞相即入了大理寺,不死也都八層皮,杜氏一族必然會收到牽連。
就連皇后可能也會被連累。
深思熟慮過,兩人也隱隱覺得這事總會燒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