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等……”
一紙詔令念下來,大家才算明白了,皇上這是要編練新軍,可是又不想事情洩漏,因此革去了他們的官職,命他們執教編練,藉著聚寶商行的名義先操練出一支骨幹。
這一下子,所有人又驚又喜,那原本黯然的心思一下子又變得激動起來。
朝廷居然選中了他們執教新軍,這意義當然非同凡響,說明朝廷對他們還是認可的。而現在,這也是他們將功補過的一次機會,若是新軍執教得好,說不準還有官復原職的一天。
柳乘風收了聖旨,隨即道:“眾位都起來說話吧,聖旨說得很明白,由本侯來挑選教頭,而本侯挑選的就是你們,錢芳,你執掌宣府神機軍,頗通戰法,本侯現在命你為學生軍步軍總教頭,從此以後,需重新做人,再不可貪贓枉法,好好地效命王事,你可明白嗎?”
錢芳不由呆了一下,他精通神機營的戰法沒有錯,所謂神機營,是大明專設的火銃營,不過在宣府那邊,神機營雖是精銳,可畢竟只是輔助,只作為步兵的輔助兵種,這和弓箭隊並無什麼區別,可是柳乘風竟是讓他這精通神機營戰法的人來做步軍總教頭,這意味著什麼?錢芳可不是傻子,柳乘風這擺明著是要將神機軍來做主力啊。
心裡雖然有許多念頭,可是錢芳不敢怠慢,連忙道:“末將遵命。”
柳乘風頜首點頭,見錢芳面帶幾分疑慮,道:“錢大人似乎有話要說?”
錢芳沉吟了片刻,很坦誠地道:“大人,末將只知操練神機營,這步軍總教頭之職只怕不能勝任。”
錢芳說的是實在話,術業有專攻,神機營的戰法和戰術,他很有心得,如何臨陣,如何卻敵,如何操練軍馬,他也懂,可是讓他做步軍總教頭,這就有點兒為難了。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步軍,有神機營就夠了。”
錢芳不由呆了一下,這話什麼意思?實在是超出了錢芳的常識,難道這新軍就只有神機營?其他刀盾、長矛、弓箭隊都不要了?
“大人,末將以為萬萬不可。”錢芳忙不迭地反對,道:“神機營有神機營的好處,可是弊端卻也不少,若只是操練神機營,這新軍只怕用處並不大,且不說別的,就說這火銃,看上去似乎威力甚大,可是極容易炸膛,裝填火藥起來也很是麻煩,放晴的時候還好一些,一旦遇到陰雨天氣,威力就要大打折扣,神機營只能為輔,豈能用作正途?”…;
錢芳還是很厚道的,他覺得柳乘風這個傢伙實在有那麼點兒缺心眼,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病?拿神機營做步軍的主力,這種話在錢芳聽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他是曾帶過神機營沒有錯,而且三軍之中,論起對神機營的瞭解,錢芳絕對屬於數一數二的人物,閉著眼睛都知道陣形的變幻,和各種神機營的長處和短處,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提出了相反的建議,單靠神機營來自組成一軍,不成!
不過柳乘風的態度卻很是堅決,直截了當地道:“本侯說可以就可以,這些爭議暫且放一放,你要想和本侯爭,過幾日再說。還有,往後不要叫本侯為大人,這支新軍,叫學生軍,都是讀書人組成,本侯乃是學生軍威武中郎將,太子殿下乃是學生軍威武大將軍,你往後,直呼本侯為將軍吧。”
說罷,柳乘風也不理會他們,揚長而去。留下這些個一頭霧水的犯官們目瞪口呆,可是很快有人回過神來,呼吸急促地道:“新軍的什麼威武大將軍是太子殿下?”
這一下子,所有人就如同炸開了鍋,一開始他們以為自己犯了罪,身家不保,此後又革去了官職,讓他們萬念俱焚,可是後來卻又莫名其妙地做了教官、教頭,這教官、教頭不是朝廷的官職,所以他們還是平民百姓,這心裡頭雖然有了幾分希望,可還有些不是滋味,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