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哪年哪月才能領來,王韜急得跺腳,忍不住道:“席大人何故咄咄逼人……”
“呸!”席敏朝王韜冷笑,大喝一聲:“就是咄咄逼人又如何,滾出去!”
王韜這時候也是怒了,不由破口大罵:“狗官,好張狂!”
席敏卻只是冷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坐下去喝茶,幾個差役已經衝進來要逐客,這時候聽到王韜叫罵狗官,再看看席敏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其中一個差役會意,一把揪住王韜的衣襟,狠狠地甩了王韜一個耳光,破口大罵道:“放肆,竟敢罵我家大人,你是什麼東西!”
王韜被打懵了,就在這工部大堂居然被幾個差役賞了幾巴掌,他畢竟是讀書人出身,哪裡能有什麼反應?接著便被幾個差役提了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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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寶商行這邊一下子亂成了一團,王韜剛回來,已是鼻青臉腫,堂堂廉州侯跟前的紅人,相當於柳乘風秘書的王司吏居然被人打傷了,這事兒可就讓人有點兒震驚了,不只是聚寶商行的人,千戶所的校尉也出來圍看了,有人將王韜送入一間寢室,過了一會兒,柳乘風就陰沉著臉和李東棟二人一起來了。
李東棟回到京師之後去了李家幾天,隨即便搬了自己的鋪蓋到聚寶商行住下,畢竟柳乘風才是他的東家,身為柳乘風的入幕之賓,繼續住在族兄那裡終歸不好。
李東棟原本還在和柳乘風商量著事兒,這時候聽到動靜,也是嚇了一跳,打人不算什麼事,可是這動手的人和捱打的人都很敏感,這意義就不同了。
李東棟和柳乘風分開眾人,擠入臥室,柳乘風進屋之後便看到躺在榻上的王韜,床榻邊上還站著陳泓宇和幾個聚寶商行的幾個掌櫃,柳乘風快步過去,什麼也沒有說,先是檢視了一下王韜的傷口,隨即長出了一口氣,道:“只是皮外傷,叫人取冰來敷一敷青腫的地方,再上些藥物也就好了。王司吏,動手的是誰?為何打你?”
王司吏不敢相瞞,把事情的原委一併說了。
陳泓宇在旁聽得齜牙裂目,他和老王司吏可是有交情的,在他眼裡,王韜就是他的子侄,現在被打成這個樣子,他身為副千戶,肚子裡憋了一股子的氣,不由惡狠狠地道:“侍郎又如何?在公堂裡指使人動手,錦衣衛莫非還怕了他?”…;
柳乘風問道:“席敏沒有開口指使人動手打你?”
王韜搖頭,道:“席敏只是坐在椅子上,幾個差役便衝進來,似是看了他的臉色,於是就動了手。”
柳乘風聽了還沒有反應,李東棟已經苦笑搖頭,道:“此人是官場的老油子,怎麼可能授人與柄?咱們就算要追究這件事,只怕也追究不來,總不能拿了那幾個差役來洩憤?更何況人家巴不得把事情鬧大一些,好讓天下人知道他不畏強暴,不懼太子和廉州侯,這清直之名只怕不用多少功夫就可傳遍天下,成為讀書人的楷模。’
柳乘風狠狠地攥緊拳頭,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腿上傳出的痛感讓他清醒了幾分,心裡也不由暗道席敏老奸巨猾。
“此人可恨!”
陳泓宇眼巴巴地看著柳乘風,道:“大人,可要為王韜做主。”
李東棟卻是道:“大人,切切不可衝動行事,席敏就等著大人去鬧呢!這件事只能暫時先忍著,這樣吧,王司吏辛苦,暫時先養著傷,至於討要軍械的事就交給學生去做,學生一定將軍械要回來。”
李東棟的冷靜也是情有可原,席敏起先說的話,字字都顯出自己不畏強暴,不懼太子,此後差役動手打人時,他也沒有吱聲,若是去鬧,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只會越來越僵,他席敏非但無罪,而且還能得來偌大的名聲,只怕到時候內閣也會出面,好好地褒獎他一番,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