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記鋪子那兒買來的瓜。還說那王記鋪子的老王頭特意給了他一些實惠。”
柳乘風哂然一笑,道:“微臣聽了那句話,才開始對他起了疑心,因為這王記的瓜鋪恰好離國子監不遠,微臣從前在那兒做過國子監坐探,偶爾也會光臨那個鋪子,可是我卻知道,這王記的瓜鋪是個老字號,不過這個老王因為身體不好,一般只是開半天的張,到了下午的時候則是讓自己的兒子看攤子,當時席超凡買瓜的時候已到了下午,老王根本就不會來賣瓜。想必是這席超凡在某次上午的時候恰好在老王那買了瓜,卻以為這老王全天都在,因此才拿著老王來做擋箭牌,他根本就沒有去過前門。”
“因此微臣便留了個心眼,叫人悄悄去老王那打探,果然這老王下午並沒有看攤,既然這瓜不是老王那兒來的,這席超凡為何要說謊,況且他打著去前門買瓜的旗號出去了這麼久,又到底去做什麼了?”
“這件事要查其實也容易,只需讓人四處去各街的瓜攤子問就是,果然……打聽出來了,席超凡確實是去買瓜了,可是買瓜的同時其實也順道兒去了江炳那兒通風報信,告訴江炳,那江氏的墓穴並不是被人盜了。而是錦衣衛所為,讓他做好應對,切莫露了馬腳,他報信之後,便在回來的路上挑了兩隻瓜回來。果然不久之後,這江炳一開始在順天府來打探的時候。江炳聲稱江氏的屍首被盜墓賊盜了去,讓順天府務必追回屍首。可是很快卻又改了口吻,說是其實下的本來就是空棺,只是不忍其妹孤零零的埋在荒郊野嶺而已。”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這個席超凡必定是江炳的同黨。只是微臣卻還沒有實證,於是突然心血來潮,提筆寫下來了這一封書信,這書信自然是給太康公主的,裡頭確實是有些情話。可是微臣卻將這書信轉交給了席超凡。微臣知道,若是席超凡和江炳若是勾結,必定會將這封書信先交給江炳,而江炳得了信自以為尋到了微臣的把柄,可是怕公主那邊收不到信令席超凡在我面前失去信任,肯定也會放長線釣大魚。他必定會偽造一封同樣的書信讓人送入宮中交給太康公主,而這封情書則會留在自己手裡。以備不時之需。”
柳乘風很是不屑的看了江炳一眼,道:“只是可惜。江大人自以為撿了寶貝,卻是不知道,這封書信,正是你和席超凡勾結的證據,席超凡現在就在詔獄,已經把你所有的人全部抖落了出來,你若還要狡辯,那麼不妨就請這席超凡和那商賈一道入宮,咱們就在這殿前對質,如何?”
江炳的臉色終於大變,他打了個激靈,其實從一開始,柳乘風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他先是得了寧王的授意,隨即便在京師開始活動,先讓潛藏在京師的寧王黨羽造出聲勢,同時殺死了江氏,江氏的案子雖然他已經做了許多掩蓋,可是江炳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他決心讓所有的衙門都分分心,轉移開他們的注意力,因此在柳乘風入宮的時候,他便料定,張皇后必定會讓他來江府,傳達宮裡的意思。因此他將那些早已招募的人手安排在來江府的必經之地上,趁夜對柳乘風等人發起奇襲,對他來說,柳乘風若是因此被刺殺那自然再好不過,就算不死,那麼全京師的親軍、番子、差役都會將注意力轉到轟動一時的指揮使遇刺一案上去。…;
江炳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未來的駙馬要求的是身家清白,絕不能有任何的瑕疵,一旦宮裡決心將公主下嫁到江府,廠衛肯定會對他以往的事進行一番暗中調查,而江氏暴斃一案也肯定會重新引起重視,所以他之所以鋌而走險去襲擊柳乘風並不是沒有道理,他絕不能讓廠衛插手,絕不能因此而暴露了自己。
只是他這樣欲蓋彌彰,雖然一開始起了效果,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廠衛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遇刺案上頭,卻想不到柳乘風居然順藤摸瓜終於還是把他挖了出來。
刺殺朝廷大臣,勾結寧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