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朝歡用手拖過被子來,很認真的比著問,“有這麼大條嗎?”
“比這還大條。”
“嗯嗯,那就真的很大條了。”
這是放氏家族的獨特溝通法,抽象的感覺,具體的比擬,這一實體比較後,真是有夠大條。
她蠢的一定猜不到是誰這麼大條,放朝歌心情打結的直接公佈答案。
“藍海洋的母親找上門來了。”
“嗯嗯,可他不是孤兒?哪來的母親?”
就說她蠢的……放朝歌把臉一抹,好抹掉叫她蠢蠢的衝動,“懶懶,孤兒也得有人生,生了沒人要的才叫孤兒,懂沒?”
“嗯嗯。”想了想,放朝歡往外走,“我去參觀參觀大條母親,長得是什麼模樣兒。”
放朝歌憂鬱的沒聽見放朝歡在說什麼,“孤兒”兩字對他來說,是看不見的痛苦,因為看不見,所以說不出口,再開心,部分的靈魂還是痛苦。
“朝歌,”都走到房門口的放朝歡,突然又轉回來,她立定在放朝歌面前,頭部成十五度仰角,她一臉的與君同痛,“有件不幸的事要告訴你,爸爸、媽媽要你!我要你!朝樂、朝欣、朝恬、朝緩、朝情要你!四兒要你!朝歌,你必須誠實面對,要你的,族繁不及備載的這個可怕事實,孤兒,不是你能做的美夢,你就——認命吧!”
放朝歌怔了怔,等消化完放朝歡的話後——他笑了。
“你總是……蠢的這麼可愛。”
她說的沒錯,要他的已經族繁不及備載了,這個可怕的事實就夠他煩的了,哪來多的時間做孤兒夢?面對可怕的現實後,放朝歌瞬間是神清氣爽,他興匆匆的推著放朝歡往外走。
“走!走!走!我們來去瞧瞧海洋的孤兒美夢幸還是不幸?”
藍海洋的孤兒美夢幸不幸,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這位女子絕對不是他的大條媽。
“怎麼起來了?”看見她穿著他的衣服,灰澀暗沉的心情變得明亮。
“嗯嗯,是朝歌,他要我來看你的……”她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進我房間?”藍海洋客客氣氣的,請問著坐在最遠角落的放朝歌。
“你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又不找你,要不是我要找懶懶,我才懶得進你房間去。”這傢伙最近怪得很,進個房間需要這麼容客氣氣的嗎?
緩緩站起身,藍海洋發現,放朝歌的迷人眼睛不夠黑,實在有再黑一點的必要。
“你看見了什麼?”他的記憶告訴他,當他離開的時候,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放朝歌沒多想的直接答,“就一條腿啊!”
“放朝歌。”
懶得理這兩個男人,放朝歡好奇的是,一直看著她的女人,怎麼突然白了臉?
“你好,放朝歡。”這女人婉約、高雅,給人蠻好的印象,她大方的自我介紹。
“你好,楚依依。”
嗯嗯,聲音也很好聽,放朝歡才想靠過去來個握握手,就被藍海洋給攔腰拉靠在身上,不放手。
“小懶鬼,不必了,她馬上要離開。”
“嗯嗯?”對方的臉怎麼愈來愈白?
“哪來這沒家教的女孩?”
放朝歡的臉從楚依依那兒,轉到了浴室方向,從廁所正走出一位臉很臭的女士。
名牌的眼鏡、名牌的珠寶、名牌的套裝、名牌的小提包、名牌的鞋,她想,那彩妝跟指甲油應該也是名牌的,可是,這位全身上下都很貴的女士,怎麼一開口,這麼的不名牌?
“你這個名牌耶誕樹,敢說我家懶懶沒家教?”放朝歌等不及藍海洋說話,搶在前頭護著自家人,“請問一下,把人生了丟在孤兒院,算是哪一種家教?”
“嗯嗯,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