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界溝通,否則這麼一群人只靠比劃一路北上,又不做生意,怕是早就會被官府盯住。”
親信恍然:“王爺說得有理。”
“只要不死,便不必手軟。”段白月道,“趁早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命並沒有多值錢。”
“是。”親信點頭,擼起袖子重新帶人進了地窖。到了傍晚時分,果真前來稟報,說有一人終於熬不過,承認自己能聽懂漢話。
“帶上來。”段白月放下手中茶盞。
片刻之後,一個血肉模糊之人被拖了上來,看著氣息奄奄,但由於被餵了藥,因此尚且能說出話。
段白月道:“說吧,來自何處,又為何要行刺楚皇?”
“我們是白象國的殺手。”那人咳出一口鮮血,緩了好一陣子才道,“白象國崇尚武學,因此有不少武館,也有不少殺手。一年前,有人上門開出大價錢,買楚皇的命。”
段白月冷笑:“行刺大楚的一國之君,你們膽子倒是不小。”
“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說此事是痴人說夢,原本不想接。”那人道,“但後來客人翻了三十倍的佣金,又說我們不必進宮,甚至不必進王城,只需暗中潛入楚國,等楚皇出巡之時,他們自會送來訊息,方便趁機行事。”
“來找你們的是何人?”段白月又問。
“不知道。”那人道,“我只知不是白象國本地人,其中一人看衣著打扮,聽說話談吐,像是個來自大楚的富家子弟,只是一直遮面,只能看到眼睛。”
段白月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後,起身從隔壁拿來巴掌大的一張紙,遮住上下,然後道:“可是這雙眼睛?”
那人掙扎著看了一眼,然後點頭:“正是。”
“確定?”段白月又問了一遍。
“千真萬確,這雙眼睛極好看。”那人道,“不會認錯。”
段白月站起來,重新坐回桌後。
那張紙上是楚淵的畫像,這世間能與他雙眼相似,居於南洋,又有如此深仇大恨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高王楚項原名楚湘,後頭被算命大師說此子天生與水相剋,便改了名字,原也是楚氏先皇最疼愛的皇子,卻始終也未能奪走太子之位。楚淵登基之後,更是將其與當時劉府的長子劉錦德一道,貶為庶民發配海南,下旨終身不得再踏入大楚一步。
這麼多年沒訊息,劉府又已樹倒猢猻散,朝中眾人都只當兩人凶多吉少,若非這次暗殺,連段白月也不會再想起這一茬。
被髮配流放,還能折騰出花樣,也算是有些本事。段白月搖搖頭,命人將那刺客拖了下去。
“王爺。”外頭有人稟告,“段念回來了。”
段白月站起來,親自上前開啟門。
“……”段念原本正準備笑,驟然看到一張面具,難免楞了一下。
段白月道:“嗯?”
“王爺。”段念回神。
“瑤兒沒跟你說起過?”段白月問。
“說了。”段念老老實實道,“但猛地看見……還請王爺見諒。”
段白月笑笑:“這三年辛苦你了。”
“也不辛苦。”段念道,“楚皇對屬下極好,朝中的大人們對屬下也不錯。”甚至還有人說媒。
段白月道:“聽說受傷了,好了嗎?”
“皮外傷而已。”段念道,“屬下辦事不利,楚皇也中了一刀,那些刺客——”
“不必說了。”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就好,其它事都已處理妥當。”
段念聞言鬆了口氣。
“休息兩天,便隨我一道回西南府吧。”段白月道。
“……是。”段念眼底不解,想了想又問,“為何不是去王城?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