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直視路顏的眼睛,專注的好像不願意錯過路顏的任何反應。可路顏只是呆愣在當場,他有些思緒不寧,久久沒有回覆。
“你到底要不要啊!”小米很是不耐煩,想他米犢買一送一的想要與他簽訂締約,這個榆木腦袋卻在這裡發呆,想當年多少木靈根的孩子站在他面前讓他挑選,他一個都看不上,還打擊的孩子們幾乎個個哭著離開。現在難道是找到報應了,不得不於這榆木腦袋簽訂締約,想著空間中那萬年沒有人照看的仙草們,他更是著急。
路顏被小米這麼一吼,瞬間回了神,看著眼前一連不耐的小米,怯生生地問道:“繼承牧玉需要做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會,只會做做飯,種種草藥。”小米也懶得廢話了,左腳為支,右腳畫圓,在地上畫出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正圓,然後小爪子在地上寫寫畫畫,添出了一個繁複的法陣。他把牧玉放在了法陣中央,招呼路顏過來,爪子在肉呼呼的手臂上一劃,頓時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同樣他也劃破了路顏的手臂。路顏只是覺得手腕一痛,然後大量的鮮血便滴落在法陣中,法陣噬血,竟將二人的鮮血“吞噬”得一乾二淨,隨後卻發出了柔和的金光。路顏看得驚奇,也顧不上止血,並且心中的直覺告訴他,小米不會害他。
隨著失血越來越多,路顏的小臉越發的慘白,身體越來越冷,他慢慢地磕上了眼睛,最後一抹光亮劃過他得眼角事,他似乎看見了小米滿意的微笑,然後便重重的墮入黑暗。
路顏以為自己會睡很久,但他醒來時卻發現了這是一片新的天地。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面積大概有兩三畝,呈現四方形,周邊被山壁包圍起來。路顏現在就站在這個空間的中央,中央有一座竹屋,古樸淡雅,圍著籬笆,籬笆內開墾的農田裡不知道種著什麼植物。而籬笆外卻是一片黃土,蕭瑟的揚著灰塵。路顏正一隻腳站在籬笆內,鮮嫩的小草被他踩在腳下,生機勃勃,一腳卻踏在黃土之上,寸草不生。這種像是跨越生死的感覺讓他很不妙。於是他收回左腳,瞧瞧的吁了口氣。
路顏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好像剛才那場儀式只是自己的一個噩夢,但那種失血的無力感提醒著自己這場“夢”的真實性。或許這也許真的是小米提過的那個特殊的空間,牧玉。
路顏四處張望著,醒來看不見小米讓他有點慌亂,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他已然把小米當做自己倚靠的物件。
“你醒了,來先吃了這個,你失血過多,補充下水分。”這個聲音猶如定心丸一般讓路顏瞬間安心了不少,他低頭看見地上一張寬大的葉子上包著幾個嫩悠悠的青澀果實以及一臉糾結得小米。他坐了下來,拾起果子,吃了起來。讓人意外的是,果子很清甜,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酸澀,路顏不由又吃了一個。
小米難得安靜的坐在一邊,微風吹得他光滑的絨毛有些凌亂。路顏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小米是他沒有見過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見過嬌憨的小米,憤怒的小米,恐懼的小米,認真的小米,每一個小米都那麼活靈活現,但只有這個小米確安靜的讓人有些恐慌。路顏是個能忍的孩子,他雖然不知道小米怎麼了,但是他只是坐在小米身邊默默的等待他開口,他知道小米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就像他被弟弟打過之後會縮回自己的小角落裡獨自療傷。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只是一瞬,小米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開口說道:“這是我出生的地方。”一句似是平常的話卻顯得那麼沉重,又好像有些意猶未盡。它低下腦袋,“我們去看看別的地方。”
路顏跟在小米的身後,想出聲安慰下小米,他看得出小米現在並不開心,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米帶著路顏走向一角落。只是踏出籬笆的範圍,路顏便覺得心中一震,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席捲他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