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嘴裡發不出任何求救的訊號。
所幸那人發現了他,他走近蹲了下來,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道:“蠢貨!我跟你怎麼說的!濡慕師叔選他總有他的道理,自討苦吃了吧!”那人帶著幸災樂禍的說著,還不時拿眼睛悄悄的瞄著路顏,顯得謹慎而又小心。大漢看他連出手觸碰下自己都不肯,一顆心下沉到底,難道今天他要在眾目睽睽下,自殘而死嗎?他不甘!他怨怒!憑什麼那小子只不過靠著幾個紅薯就能拜濡慕為師,而自己到現在只不過是珠峰一個比雜役好一點點的弟子。他咬緊了牙關,憤恨的像是要把路顏生嚼了一般。
“路顏師弟。”林蕭擠過人群,站定在路顏身邊,“同門不可相殘!你忘記了嗎?!”林蕭理了理自己的鬢髮,嘴裡的話義正言辭,但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完全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多少不認同。
路顏仰起臉,“不礙事,不過是些癢粉。”他別過臉不去看那個男人狼狽的樣子。
宛英也擠了進來,她看見大漢的慘樣,皺了皺眉,瞪了一眼林蕭,朝著一旁喊道,“濱楊,還不把你師弟抬回去,丟人不!”最後她一臉悲憫的神情加了句,“回去用冰水泡三個時辰便好了。”說著就搖了搖手,好像這樣就能使大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濱楊嫌棄的望了大漢一眼,但宛英師姐的話讓他不得不完成這個任務,他自認倒黴的托起大漢的身體,朝著一個方向,轉身就走。大漢那體型少說200斤,可濱楊單手提著,顯得輕輕鬆鬆,宛英在後面嘖了一聲,“喲,又是進步了呢。”
路顏看著麻煩已經解決了,也和林蕭他們道了別,轉身離去。
“喂,看不出你師弟挺狠的嘛!”宛英看著路顏離去的背影,戳戳林蕭的手臂,悄悄的說著。
林蕭眯起眼睛,看向路顏的背影,恍然間他好像看見剛上山的那個小蘿蔔。
%%%
經此事件,路顏也沒有了尋找的心思,反正明天就是授課時間,一定能夠碰的上,現在去宿所休息一下吧,路顏點了點頭,暗自決定。
公開節期間,所有有資格參加的弟子都會被事先安排好宿所。宿所是由兩間屋子一個小院組成,由於公開節時期,主峰上人滿為患,弟子們只得兩人一間,四人一院。
路顏在路上拿著自己的宿所號,暗暗的期待。自己特地不和林蕭一間房,但不知道這同屋之人是何人?
七拐八拐之後,路顏停在了一個小院子前。院子門前掛在一個小牌——三十七,路顏核對了自己手上的號碼牌,對就是這裡。路顏深吸了一口氣,跨腳入內。
“師兄……”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童一看見路顏就躲進一個藍衣男子的身後,他小心的探出半個身子,恰生生的等著烏黑的大眼看著路顏。
藍衣男子爽朗一笑,“宇兒不怕,這是我們的最後一位室友呢。”說著就扯著那孩子的領子把他拎到身前,“這是宇兒,年紀還小,見笑了。我們是蓮山別派的,我是醉藍,這一個月我們要好好相處哦。”
醉藍笑起來很漂亮,嘴角微微的勾著,看起來讓人異常的舒心,路顏鬆了口氣,看來室友們很和善呢。
“路顏,寶山別派。”路顏也對這醉藍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顯得有些不安的宇兒。宇兒抬起頭,砸吧著大眼,一副受驚的小模樣,惹得路顏在他頭頂上的手揉了又揉,宇兒委屈的撅起小嘴,敢怒不敢言,看得路顏暗爽不已。
“我那屋的人來了?”路顏推門而入,裡間床上一道人影。
25、相見
青天白日的,屋裡的人禁閉著門戶,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門一開,一道光線就這麼射進來,揹著光,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兩個人影進來了。
“這位……”其中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