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看向王清源,一本正經地問道。
冬至這句話,再次惹惱了王清源。
“不上車,你又跑去逛攤子?再去跟人吵架去?”王清源這聲怒吼出來,冬至還是乖乖地坐到了車子裡。這馬車裡頭到底是舒服的,至少不用她走路了,也不顛簸。
上了車之後,冬至與王清源面對面坐著,王清源不想瞧見冬至,將頭轉到另一邊,不去瞧她。對於他這反應,冬至倒是無所謂。
兩人都上車坐好後,車伕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撒腿便跑。
不一會兒,這馬車便在鎮上最大的酒樓聚合樓停了下來。王清源先下了馬車,冬至接著下來了。
這聚合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每日裡是人滿為患,要想在聚福樓吃頓飯,得提前三日定位子。當然,王清源隨時來都有包房,誰讓這聚福樓是王家的?
之前冬至也從聚福樓門前走過,只是從沒進來過。這種地方,可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就是將他們家所有的銀子全拿出來,怕是都不夠她在這兒吃一頓飯的。今日是沾了王清源的光,過來嚐嚐這酒樓廚子的手藝。
王清源抬腿就進了聚福樓,冬至和王貴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去,立馬有個小二過來,帶著三人上二樓,進了一個包房。
“清源兄,你這大少爺來得可是真晚吶,我們幾個在這兒都等了半個時辰了你才來,這得好好罰你了!”包房裡,一個與王清源年歲相當的男子,笑著調侃他。
王清源臉上露出歉意,笑著走上前,搭著那人的肩膀,笑著說道:“路上遇到了些事兒,讓各位兄弟久等了,王某這就自罰三杯!”
說著,王清源端起桌子上的酒壺,往一個乾淨的杯子裡倒了酒之後,仰頭一飲而盡。接著便是第二杯第三杯,等三杯喝完,他這才坐到凳子上。
他這麼一罰自己個兒,原本因著她遲到這般久的三人,臉色也是緩和了下來,大家坐到桌前,吃吃喝喝倒是融洽。
冬至在一旁瞧著,這樣長袖善舞的王清源,她可是頭次見。
以往的王清源,在她跟前都是爆竹,一點便燃。她知曉王清源是個聰明人,諾大的王家要由他接手,他從小便是會被多加栽培,生意場上的事兒,他怕是早已經開始插手了。今日這三人,瞧著也是商戶之子,這交際可就不是單純的朋友吃個飯了。其中牽扯了多少利益,她就不得而知了。
“清源兄,平日裡不都是這個小廝跟你身邊兒嗎,今日竟還帶了個丫頭過來,這丫頭該不是……啊?”那被稱為“於兄”的男子,朝著冬至這邊兒看了眼後,對著王清源使了個眼神,問道。
冬至瞧著這人的神情,感覺這人應是風月場所混多了。這說話的神情,和這口氣,定不是啥良家男子。
王清源被他當著冬至的面這麼一說,整個人都不自在了,他不經大腦思考,脫口大聲道:“就這臭丫頭,我能跟她有啥?她這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我能瞧上她?”
這話一出,冬至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這才十歲,五官都沒張開,連身子都沒發育,他們這些人就說這些,真的合適嗎?她倒是不放心裡,這要是個普通的十歲小丫頭,還不得羞愧致死啊!
“清源兄這般緊張做什麼,我不過開個玩笑,要是清源兄沒這心思,那便是小弟我胡說了。只是這丫頭瞧著倒是比其他丫頭水靈,要是清源兄不喜愛,那送與小弟如何?”那被稱作“於兄”的人,攬著王清源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
“清源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既是於兄中意了,不如做個人情讓與他,左右是個丫頭,往後再買便是了。若是清源兄捨不得,我便將自己個兒身邊兒伺候的兩個大丫環送與清源兄如何?”坐在王清源對面的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笑著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