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卻道,“宇文丞相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就算是東雍王的兄長做了不該做的事被賜死,那也不關東雍王的事,否則也不會只處置了世子。而老王爺也不會將乙弗家族交給東雍王了!東雍王如今已經有所好轉,如果能將乙弗家給打理好,必定能受聖上的重用!”
宇文丞相就是那個不該得罪的人?不是說當今的聖上元寶炬是傀儡皇帝嗎?那效忠聖上是不是就等於與宇文丞相敵對?
見兩人越說越遠,而且說的還是容綰聽不懂的話,她忍不住道,“那個……你們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楊孜墨和劉將軍這才看向了她。
楊孜墨唇角微微勾著。“你還不知道吧?”
她能知道什麼?
容綰納悶,“什麼?”
楊孜墨說道。“周府在元氏去世後,就發了話要將這鋪子收回去。”
將鋪子收回去?那就是還記掛著之前的事?可是這鋪子地契都已經是她的了。他們要怎麼收回去?要逼她嗎?難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和周府有關?
容綰沒有想到,周府竟然是這樣的!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零零散散,這會兒忽然好似被什麼東西串聯了起來,想起孤濯說要她小心些,她看向他,“周府想要做什麼?”
孤濯這才抬眸,“這次的事情就是周府做的,只不過仁醫堂被擺了一道,我沒有證據證明是周府所為,所以只能先將仁醫堂的人給抓了。”
這次險些讓回春堂關門不說,搞不好還要吃官司,周府實在是欺人太甚,容綰頓時無語,不過她也沒有要害怕,只是一想到有個自己可能想象不到的龐然巨物要對付自己,那她也沒有辦法安心,周敬宇對她懷恨在心,周國公極其護短,周國公又是宇文丞相羽翼下的。
容綰腦子裡一瞬間掠過許多想法,她在想如今是不是應該開始為自己謀劃謀劃?否則就只有等死了?乙弗家族在西魏是何等的地位?乙弗軒的兄長是老王爺的嫡子,封了世子,以後是要繼承乙弗家的襲位的,而且乙弗家族也掌握了不小的權利,更是屬於皇室,
見容綰不說話,四個人也沉默。
劉將軍輕咳了兩聲,開口道,“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周府的二公子挑釁軒兒起來的,我們王府應該負責,也願意負責。”
容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果然,劉將軍開口道,“之前請媒婆來打擾姑娘了,不過我想了想這種事還是我親自來比較有誠意。”實則是沒有媒婆再願意替乙弗軒說媒了,而且這會兒時機好像挺好,“……恩,只要姑娘願意,王府可以庇護姑娘。”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來是不是也是求親,但容綰未嫁,乙弗軒未娶,那他就可以求親。
楊孜墨今天來是沒有想過會碰到劉將軍的,這種自己雖然不喜歡,但卻是想要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不太好,他對容綰倒是談不上喜歡,只不過覺得這個女人挺有意思,似乎將她收入囊中的益處相當多,
他本來想說些什麼,可看到容綰蹙起的眉頭,是淡淡笑了笑便不打算開口了,要他做這樣與別人爭搶東西的事情,他做不出來,若不是不喜歡強迫這女人,他早就直接一聲令下就能將這女人弄回楊府。
她該怎樣拒絕這些人呢?
這些人都不走尋常路!
全都不會去考慮她的意願!
容綰想去看看孤濯的神色,卻忍住了。
下一刻,孤濯的身影已然近在咫尺,他不知道何時走過來了。
容綰一驚,抬頭看向了那張冷峻的臉,只見那薄唇一張一合說道,“願意跟我走嗎?”
一句簡單的話,彷彿有千斤重一般砸進了她心底裡,在她的心湖上激起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