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抑是惡靈?
正當神像把嫋嫋濃煙悉數吸進鼻內之際,神便又發出聲音,但這次再不是呼吸,也不是鼻鼾,而是清晰可聞說話:“三……年……了……”
“我在這裡,己沉沉睡三年,也等了三年,可惜,從沒有人向我上一根香……”
啊!神像竟在說話?真的在惱怒三年來沒有人上香?
“今天,終於有人為我上了一炷‘喚魂香’,把我從漫無邊際的沉睡中喚回這個世界來……”
“我得要……好好的謝謝這個人。”
神像內居然傳出人話,少女愈聽愈奇,與此同時,突聞神像又傳出“叱嘞”一聲。
神像表面立時嶄現一道深長裂縫,少女猶來不及驚訝,嘎地“隆”的一聲巨響,整個神像由頂至腳爆開,頃刻化為片碎。
在滿廟飛揚的砂石中,少女翟然瞥見一個與神像一模一樣的漢子做然從案上飄下,他有一頭左黑右紅的長髮,有一襲火紅色的戰袍,還有一身灰黯如黑夜的金屬戰甲!
紅和黑,如此“愛恨分明”地在他頭上身上對峙著,命名他整個人看來,嚴如無邊黑夜中的一團烈火!
一團極度邪惡的烈火!
然而他那雙眼鏡,瀰漫著的卻非熊熊熱焰,相反卻流露著一股冷……
一股滅絕人性、極度危險的冷!
他冷靜的看著廣名陣在當場的少女,說道:“是你…以香把我喚醒的?”
少女早給嚇得六神無主,方寸大亂的點了點頭,惟依然問:“你…是…誰?”
那漢子一臉木然,一字一字地答:“我有一個世人千秋萬代都應該好好牢記的名字,我叫——”
“神將!”
神將?
少女聞言一怔,難道這個從神像內走出來的男子真的是神?
“你…為何…會從神像…內走出來的?”少女又戰戰兢兢的問。
神將依舊木然,只冷冷的答:“因為,三年前我犯了一個彌天大錯,觸怒了那個所謂至高無上的神,馳便對了我渾身經脈,令我一直龜息在神像之內……”
“不過,他也留下了一束香味能通全身經脈的‘喚魂香’,只要有天有人能經過此無人顧進的古廟,向我上一根香,便是我從沉睡中甦醒之時……”
他說著定定的注視那名少女,道:“謝謝你把我喚醒過來。”
神將的臉容雖冷而兇惡,然而他既出言多謝,少女還是不禁臉上一紅,懼怕之情也消滅大半,遂繼續間:“那,既然…你已甦醒,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從不會為明天打算,我只為目前打算……”說著,神將那雙粗壯的手輕輕撫著少女的臉龐,少女不知為何被他的眼神深深懾著,完全不修掙開,只任得他的手從她的臉靨撫至她的兩眉之間。
“我已經餓了三年了,我希望,你能夠……”神將右手的食指輕輕抵著少女的眉心,少女卻恍如給他的眼睛迷往了似的,一動不動。
“當我的晚餐!”
“餐”字甫出,神將的食指登時向前一挺,“噗喳”一聲!
死寂的古廟,隨即響起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女子叫聲,跟著慘叫頓止,繼之而來的是一連串吸吮漿液的聲音。
就像是一頭野獸,在吸吮著死屍的腦漿。
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餘下的,僅有古廟外呼呼的風聲。
連風,似乎也為適才所發生的事而戰抖。
廟內,那個少女早已屍橫地上;在她的眉心之位,已給戳開了一個如指頭般大小的深孔,瞧真一點,深孔內一片空洞,顯見內裡的東西早給吮個清光。
那些東西,可是她的腦漿?
那個神將仍是做然屹立,一絲如血如漿的黏液自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