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去了兩家公司應聘,沒有結果,我心裡不禁疑惑,憑我的能力求職,雖不能說是百發百中,但總不至於連面試的資格都沒有一個,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心情鬱悶地買了個盒飯帶回家,看看裡面的菜色卻沒有一點胃口。
“嗨,早安。”張露居然這個時候才起床,現在應該說午安了吧。
她揉著眼睛走進衛生間,不久裡邊就傳來一聲驚叫。雖然知道她總愛使用誇張表達法,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走過去問了句什麼事。
“你看,我這裡是不是有條皺紋。”說著,她讓我看她的眼角。
天哪,原來讓她發出慘叫的就是那眼角的一條小紋,我忍住送她衛生眼的衝動,平心靜氣地說:“沒關係,幾乎看不出來。”像她這樣生活黑白顛倒,不長皺紋和黑眼圈倒是怪事了。
“我要趕緊去美容院做臉,要馬上消滅掉它。”她咬著牙說道,好像她臉上爬的是隻蟑螂。
我笑了,女人沒有不愛美的,但像她這麼愛美如命的倒不多見。
“你別笑我,你年輕當然不用擔心,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
“你看著也很年輕呀。”如果以後到了七老八十,豈不是連鏡子都不敢照了。
張露嘆口氣,“我二十七了,女人一過了二十五,就得小心防著這些冷不丁出現的皺紋。”她對著鏡子再次確認眼角的細紋,“不說了,我要去美容院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我搖搖頭,現在不是有“閒”階級了,一沒閒錢,二沒閒時間,沒必要去那種地方砸下大把銀子。
“算了,我看你也用不著。”她不爽地看了我一眼,風風火火地換好衣服就出門了。同住了幾天,我發現她人倒不壞,只是說話很直,甚至有點潑辣。
我聳聳肩,回到餐桌前繼續對付那份盒飯,還需要體力繼續出去奔波呢,這種四處投簡歷等迴音的日子不知還要過多久。
一幢幢寫字樓遠看離得都不遠,可是穿著高跟鞋從這幢走到那幢,距離還真不算近,何況我一連幾天都穿梭在商業區的各幢大樓裡,晚上躺在床上,累得腳趾都不想動一下。
正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間,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好像是女人發出的即痛苦又快樂的呻吟,我並不是未經人事的無知小女孩,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聲音,沒想到張露會帶著她的男朋友回來。
睡意消失了,用手捂住耳朵,那聲音還是一陣陣地傳來,我只好把被子捲成一團,重重地蓋在兩耳上。怪不得張露說夜裡會很吵,很多房客因此而搬走呢。看來我找工作的同時要繼續找房子了。
這麼一折騰,我一夜再沒睡著覺,清晨時分,我聽到隔壁的房門開啟了,一個男聲說了句“親愛的,我走了。”接著是大門的開關聲。
我起床洗漱好,想找張露談一談,希望她能注意點,否則乾脆別對外租房子了。可等了一會兒,她的臥室門都緊閉著沒動靜,看來還在補眠,可憐我一夜沒睡,只好頂著黑眼圈出門。
又白忙了一整天,找了幾天工作居然連一個面試的機會都沒有,我的運氣應該不至於這麼差,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簡單,好像有人在背後和我故意過不去似的,深想下去,又想不出會是誰。我不敢把賭注全放在各家大公司上,打算在商業圈以外的行業試試看。
晚上找了一家網咖,查了一些就業資訊,順手開啟了電子信箱,只有一封父親從瑞士發來的信,他說生活已經安定下來了,那裡的風景很美,問我有沒有改變心意想過去唸書,現在還趕得上秋季入學。
我回了一封簡訊,不知說什麼好,只寫了我一切都好,勿念。
信箱裡沒有墨羽的來信,他知道我的信箱地址。當初離開時,手機都沒有帶,就是想和過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