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光,周圍淡綠的輕紗飄蕩,很多的書櫃,裡面全是書和雜誌,很多室內綠色植物將地方隔成一塊一塊。
衛溪感嘆了一下子富人理髮的地方都是這麼特別,摸了摸乾巴巴的褲袋,想著自己應該是付不起這裡的費用的。只能指望譚先生能在幫譚詩思付的時候也幫自己付了。
譚詩思坐在不遠處,那邊是小橋流水的設計,她坐在椅子上淺笑著和髮型設計師討論怎麼修剪,這裡她應該常來,理髮師和她說話的口氣很熟。
譚先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喝茶看書,姿態閒適高雅,怎麼看怎麼迷人,他感受到衛溪看著自己,還特意向衛溪露出了一抹笑意。
衛溪馬上轉過頭,聽到身後的理髮師說道,“把眼鏡摘了吧!我給你放到一邊去。”
衛溪把眼睛取下來給他,他把眼鏡放下了之後,便和衛溪說起怎麼給衛溪設計髮型,裡面說的東西不知道是太專業還是衛溪太笨,他全然聽不明白,最後只好說,“你給隨便剪一個吧!”其實,他是想說,你給隨便剪成板寸吧,又方便又便宜。可是看到對方那專注友善的介紹方式,他就沒說出來,可是即使他說了讓理髮師隨便剪,理髮師還是笑著給他做了一種髮型的介紹,看衛溪點頭了才沒有繼續介紹下去。
洗髮剪髮吹髮上護養液,一共花了衛溪一個多小時,他沒戴眼鏡,什麼也看不清楚,整個過程中,他被當作木偶弄過來弄過去,耐心都要被磨光了。
剪好後,只覺得腰痠背痛,都是剛剛坐姿僵硬造成的。來剪個頭髮和來受酷刑差不多。
衛溪眼睛近視五六百度,沒戴眼鏡看東西,什麼都是模糊的。自己的頭髮被剪成什麼樣子了,他一點也不知道,反正他也不關心這個。
“沒想到衛溪是這個樣子的,爸爸,他不戴眼鏡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像箇中學生。”譚詩思只是修一下劉海,早剪好坐在一邊等了。
看到衛溪剪好頭髮出來,整個人象是變了個樣一樣,說不出的清秀,還,還可以用漂亮這個詞,她無法不感嘆一下,因為她坐在一邊看呆了,她身邊的譚允文也呆了一下。
裡面的人大多數都呆了一下,因為沒戴眼鏡的衛溪看起來實在是過於清秀,頭髮其實只是剪短了一些,就把整個臉型給襯了出來,臉是象牙白,軟軟的劉海覆在額頭上,頭髮剪短了露出精緻的瓜子臉,下巴是尖尖的,和他媽媽一樣,挺立的鼻子和一張小嘴,眉毛天生細長,眼睫毛也又黑又長,把本就不小的眼睛襯地又大又精神,眼瞳是琥珀色,裡面流露出茫然和迷惑,這樣看完全是純情的美少年樣子。
聽譚詩思那樣說自己,不照鏡子的衛溪以為她在取笑自己,覺得窘迫。
又聽譚先生笑著說道,“假如不是親眼看到,真的不相信這個是衛溪。”
衛溪更窘迫了,慌忙接過自己那一副黑框的舊眼鏡戴上,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並沒有怎麼變呀,還是一副乾巴巴的表情,臉有些小讓他覺得自己可憐兮兮的好欺負,臉是白的,臉頰上還有些紅,有些像川劇戲臺上唱戲的,衛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覺得越看越自卑,越看越煩,那下巴和嘴和早逝的母親太像,看到就讓他想起以前母親被村裡的人欺負著說閒話,而她總是無措地躲避,那時候她的嘴翕動著,卻什麼也沒說,這讓衛溪看到就生氣,於是看到自己也是這幅可憐相,他就反感地心裡不舒服,好像自己也是那樣好欺負的一樣。衛溪從小就不喜歡照鏡子,大多因此。
“你這個眼鏡真是把什麼都擋住了,你不考慮去做手術嗎,不戴眼鏡要好很多,或是換一副眼鏡也行,你這副太不襯你的臉了。”譚詩思在一旁說著,衛溪低著頭什麼也沒有說,心情非常不好。
譚詩思說了兩句,看到衛溪什麼也不答,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她雖不解但良好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