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想的是你和將軍在秦淮河邊的柳樹下第一次相見的場景。&rdo;
&ldo;你能歌善舞，又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現在哪怕是死，你也想像當年一樣，艷光難掩，容色動人地去見將軍。&rdo;
&ldo;你想一下那種狀態。&rdo;
&ldo;外人都說‐‐你是禍水。&rdo;
女孩的聲音柔和軟糯，聽的女演員原本緊繃的神經竟緩緩放鬆下來。
&ldo;可是，人既要死，又要儲存艷骨，還要帶著點惆悵。&rdo;
&ldo;情緒太多了。&rdo;
陶萄思索了片刻道：&ldo;你只用做你能做到的部分。&rdo;
女演員的長相很媚，是那種成熟明艷的型別，可在陶萄眼裡，她的媚只有三成，悲哀也只有三成。
這樣，怎麼能是禍水呢？
又怎麼能是哪怕死也要艷徹一方天地的秦淮名妓呢。
想到什麼似的，陶萄叫來了化妝師。
她仰起臉，讓化妝師給她塗上了最艷的口紅。
趙亦正好這時接到陳路的電話，趕到了片場。
一進門便看到了陶萄當著女演員的面，現場演示的場景。
少女的唇紅得像血，帶著幾分不詳。她眉目間脫去了剛剛工作時的嚴肅沉穩，轉而眉眼朝上揚了揚，一雙狐狸形狀的眼睛便驀地升起一股妖氣。
少女沒盯著鏡頭，而是看著坐在木床上的女演員。
她從門口走進去，步子很慢。
路過香爐的時候，她生出一根蔥白的手指，似在撫摸爐子裡升起的白煙。
女演員看呆了。
她沒說臺詞，而是走到了該拿劍的位置。
盯著女演員的雙眼，陶萄慢慢地將不存在的劍提了起來，眼神裡自然而然流露出溫柔而惑人的氣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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