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沒幾下功夫,就將小小的麵攤砸得是一乾二淨。
「哎呦,我們這是糟了什麼罪哦,好好的就天下橫禍來了。你們哦,都是你們這對母女,害得我們的攤子都沒有了,你們就是個災星啊,趕緊滾出去,滾得遠遠的。」開麵攤的一對夫妻,明明知道不是陳氏母女的過錯,但是他們不敢得罪那位小正太,就遷怒於沈立冬母女倆。
他們夫妻倆讓陳氏母女倆趕緊離開他們的麵攤,甚至連那碗陽春麵的錢都沒有收,就像趕瘟神一樣地將陳氏她們趕了出去。
「他們太過分了。」沈立冬氣憤難忍,陳氏受傷了,麵攤夫婦竟然是非不分,直接把她們母女給推了出來。
「冬兒,別生氣,他們不過是小本生意,原就是混口飯吃的,起早貪黑也不容易。如今被人砸了攤子,不敢得罪貴人,自然也就遷怒於我們了,老實說,也是因為我們母女倆害他們的攤子被砸了,自然難免會心生怨恨。」陳氏後背火辣辣的鞭傷讓她疼得呲了一聲。
「娘,對不起,都是冬兒不好,害娘受過,是冬兒不孝。冬兒現在就攙著娘去醫館找大夫看看,若是鞭傷不及時處理的話,到時候傷處惡化感染了就不好了。」大庭廣眾之下,沈立冬不敢檢視陳氏後背的鞭傷,那是這個世道所不容許的事情,沈立冬不想陳氏惹來什麼閒言蜚語,那樣會比身體傷害受到的傷害更為嚴重。
「不用了,只是小傷,回去問秦大夫找點草藥覆上就行了。」找鎮上的大夫看診,診金太高,陳氏覺得沒有必要。
沈立冬怎麼勸陳氏都沒用,只得意念一動,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包金瘡藥粉,裝作是從懷裡拿出來的。「那娘等等,冬兒想起來了,冬兒手裡有一個奇怪的老頭送給冬兒的金瘡藥粉,冬兒給娘將藥粉抹上,說不定會有用的,娘,冬兒要抹了,你忍著點哦。」這金瘡藥粉的藥效自然是極佳的,皇宮太醫院的金瘡藥恐怕都不及沈立冬手上的這包藥粉。
「冬兒,你老實告訴娘,你這金瘡藥粉是從哪裡得來的?」陳氏有所懷疑,因為藥粉一撒上去,那火辣辣的疼痛立即就消了,還有一種舒怡的清涼感覺在後背蔓延著,這金瘡藥的效果比之他們陳家當年的……
陳氏握緊沈立冬的手腕,神色異常嚴肅。
「娘,冬兒沒有騙你,那個時候冬兒在門口玩著呢,有一個瘋瘋癲癲,行為古怪的老爺爺經過我們家門口的時候,說是口渴了,討碗水喝,冬兒就給那位老爺爺送了一碗清水喝,然後那位老爺爺就把這包金瘡藥粉送給冬兒了,說是受傷了就抹上,很快就會好的。冬兒先前都忘記了,若不是在枕頭下看到這包藥粉,若不是娘親今日受傷,冬兒都記不起還有這麼一回事情了。」沈立冬完全是瞎編,但是陳氏卻信了。
「冬兒這麼說,娘倒是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情。只是這金瘡藥粉……莫非那位老伯會是……」
「娘,你在說什麼呢?」沈立冬聽陳氏喃喃自語,卻沒聽清楚。
「哦,沒什麼。冬兒,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你張伯張嬸說不定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陳氏打馬虎眼,遮掩了過去。
沈立冬卻覺得陳氏一定有事情瞞著她,不過就算瞞著她也是常理,畢竟她只是個三歲的小丫頭,有些事情肯定不好跟她說的。
不過令她想不到的是,那個驕橫小正太,竟然還沒有離開,擋在她們母女倆前。
「你離我們遠點,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爹孃是不會將我賣給你們家當丫鬟的,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沈立冬回頭,狠狠地警告著小正太。
那小正太卻極有耐性,扔了二十兩銀子賠給那擺麵攤的夫婦,在那對夫婦的感激中揚長而去,跟著陳氏母女倆一直到了城門口,一路上,那張小臉蛋繃得緊緊的,眼睛也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