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秀才品德有虧,以後再不準參加秀才考試。
這下,可把那些秀才們給弄得慘兮兮的了。
秀才功名丟了不說,還不許他們以後再重新參加考試。這就等於是斷了他們的上進之路啊!就一家老小,哭得跟個什麼似的。
可是,這事兒畢竟就百來個人的事情,就是再怎麼鬧,在幾十萬人的大山州理,就像是一顆水滴掉進大河,沒引起什麼波瀾和響動。
熱鬧了幾日,自然也就安靜了下去。
只是剩下幾個被革除了功名的秀才,天天到縣裡告狀,陳述自己的冤情。
但也是官官相互,又是告上官,哪裡能告得贏。此事就漸漸的壓滅了下去。
見屁事都沒有了,新任學政斂財的心思,就更活絡了。
於是,眼珠一轉,跟那個得力的書吏一商量,又想出個斂財的新花招來。
就想趁著這次秀才公考,再大發一筆橫財。
按照大周國的規定,以前考上秀才功名的,每隔幾年還要考察一下學問。由各州的學政大人,親自主持、監考、評卷。
考得好的,成績就分為一等,二等、三等什麼的,有秀才補貼拿。
一等的,就每年能拿到國家發的十兩銀子稟賦銀子;二等的,就能拿到八兩的稟賦銀子;以此類推,三等的六兩,四等五等的就更少。
考得太差的,可就沒有銀子拿了。還有可能會捱打。
這樣,可操縱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行學考試的公文發下去了,新任學政就坐在堂上,捋著小鬍子,等著拿好處了。
他和那個書吏就商定了,凡是報名來參加考試的,表面上要以考試成績為依據,劃分秀才們的考試等級。
但實際上,卻是以銀子繳納的多少,來確定成績好壞。
至於這繳納銀子的數量,早有書吏等人給透漏給這些秀才們了。就悄悄告訴他們到他這裡來繳納,他給記下名字。
十兩銀子的就上三等,二十兩銀子的就上二等,三十兩銀子以上的就給一等。
至於那些低於十兩的,就是四等五等了。
沒銀子的,呵呵,就排在最後吧。
到時候,別說稟賦銀子沒有,就是查考的時候,還說你文章做得臭不可聞,荒廢了學業,當堂要打你嘞!
當然,這些稟賦銀子,只是名義上的,其實也是根本沒有的。因為,也早就被新任學政大人,偷偷放自己腰包裡去了。
可憐那些秀才們私下裡得知,這次考試等級是按繳納銀兩的多少來劃分的以後,就一個個的拼了命的去弄銀子,來送禮金。
就指望了,能在考察的時候,分到一等,二等,好有個面子,也能吃幾年朝廷的稟賦銀子呢。
就是不指望那朝廷的稟賦銀子的,也不希望自己考在末等,被當堂脫褲子,羞辱捱打,斯文掃地!
就有的秀才沒銀子,就去借,再借不到,就賣田賣地、賣房子的。還有的,竟然連妻子孩子都偷偷的抵押了出去。
就弄得州里這些讀書人家,都怨聲載道的。
紛紛鬧騰騰的都在說,新任學政大人不是東西,就知道斂財、剋扣讀書人!
再這麼下去,讀書人都沒有活路了——
考試的前幾日,晴孃的表哥木紋看到了公文,也來到州里參加考試。來周園看望晴娘和木氏,還有龍笑天他們。
晴娘和龍笑天是地主,就要擺了酒席,宴請木紋。可是木紋卻是他在外面酒樓定了酒席了,就要邀請龍笑天和晴娘他們一起去吃飯。態度還很堅決。
晴娘和龍笑天無奈,也只好給了他一個面子,前去那裡赴宴。
只是,晴娘是大家閨秀,又是那樣的封建年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