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堅定,特別是說到“保護”二字的時候。
唐謐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意思就是如果她拒絕合作,他們就不再保護馬金而任由A國的殺手刺殺他,她坐直了身體,冷冷地迎著他的目光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認為警方一樣能為我父親提供最周密的保護。”
“幾個月前,貴國的瓦爾特議員遭到恐嚇,當時警方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進行監護,但最後議員還是被毒死在自己的寓所裡。雖然貴國的警方實力雄厚,可是要對付A國一流的暗殺組織還差得遠,今晚舞會的安保工作也算是做得‘滴水不漏’,但刺客還不是混進來了嗎?”,亞瑟平靜地反駁道。
“這……”,他的話讓她一時語塞,而此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唐謐按下通話鍵,手機裡傳來了管家小羅納爾多驚恐的聲音:“小姐,剛剛家裡發生了爆炸,馬金先生的臥室幾乎被炸成了碎片!”
“爆炸?!”
冷汗從唐謐的手心冒出,手機倉惶地從指間滑落,卻被亞瑟輕輕地接住了,然後西裝再次落在了她的肩上連帶著他低沉的聲音,如魔咒般將她籠罩:“這是雙保險,一旦舞會上暗殺失敗,還有臥室裡的炸彈等著,他們是一心一意要致馬金於死地,只不過沒預料到的是,今晚會遇到我們。唐,答應我們的要求,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為了馬金。”
唐謐仰頭吸了口冷氣,抬眼間看到天花板上巨大的排氣扇,鐵黑色的葉片急速地旋轉,泛出幽暗的冷光,彷彿漩渦的中心,攪動著要將一切都吸捲進去,然後吞噬。急救室的紅燈依然閃爍著,昏暗的走廊恍如結冰的水底,只剩下死寂在流動。
………我是什麼你們懂的…
幾周後,Z國境內的某家高階飯店。
唐謐對著鏡子扯了扯領口的花邊,銀白色的綢緞繞著頸脖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晚禮服是亞瑟挑的,式樣遵循著老式的優雅,手臂和脖子都被緊緊包裹起來,但整個背部都□在外,任由垂墜的絲綢和飄逸的薄紗勾勒出臀部曼妙的曲線,長長的裙襬行走間劃出搖曳的姿態,讓人忍不住去猜想那在布料下起伏有致的軀體到底是什麼樣的。
“富有想象空間的性感才是最誘人的。”,這也是亞瑟說的。
“最終還是得屈服於他。”,唐謐垂下眼角,凝視著那冰冷而單薄的織料想。
她答應了亞瑟的要求,替他們充當間諜接近Z國的叛軍首領,今晚她就會被正式介紹給埃米爾酋長認識。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亞瑟在醫院裡的一番話,而是因為她向警局報案之後,警長也派出了大批人員守護在醫院的同時,躺在病床上的馬金仍然遭到了第二次暗殺。
“我們想不到會有人假扮醫護人員企圖毒殺馬金先生,不過還好,就在那毒針要刺向他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子彈殺死了這名刺客。”,事發後警長是這樣對唐謐說的。
當唐謐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時,卻碰到了在路邊等她的亞瑟。他一邊吸著煙,一邊靠著人行道的護欄,黑色的皮外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雙長腿閒散地交疊著,在牛仔褲的包裹下顯得越發筆直。
“你覺得馬金能躲過第三次的暗殺嗎?”,他微笑著摘下了墨鏡,慢條斯理地說道。墨綠色的眼睛深不見底,映著血色的夕陽如同一口深井逼視著她。其實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只是要欣賞她服從時的表情。
唐謐抬起頭,深深地呼吸著,將思緒從記憶中拉扯回來,強迫自己正視著鏡中的影像。精緻的五官,光滑細膩的肌膚宛如精美而脆弱的瓷器,可是漆黑的眉眼卻像最鋒利的金剛石,沉靜而犀利地劃開渾濁的空氣,露出一線生機。
“即使服從也是暫時的。”,她挑了挑眉毛,對自己說到,然後拉開了房門。
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