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水。似乎感受到了隨風的不自然,那個神秘男子掃了隨風一眼。隨風不敢跟他對視,匆忙瞥過了臉去。
。。
“掌櫃的,我要去中土一趟,你也知現在使船查得很緊。稍有不對就停止發船,或是中途返航,所以這一條道走不太通,不知掌櫃的可有其他訊息?”男子輕咳了一聲,嘶啞著聲音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隨風靈覺盡開,才感知到一些。
這一句話聽得隨風暗自一震,這神秘男子竟然問了他最想知道的訊息。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嗎?隨風不敢有什麼動作,默默運起內力聽著他們言語。
掌櫃輕笑了一聲,咯咯笑道:“客官如此卻是難為我了,我這裡的確訊息靈通。可也不是什麼訊息都有,若是去往大唐的船隻這麼好找,全rì本的人都可以隨意過去的話,豈非所有人都要走空了?還有誰會甘願留在這裡呢?客官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或者客官能獲得某個大世家的鼎力相助,也許能弄到一個上船的名額,還是不要打其他主意了。”
男子臉sè一變,悶哼了一聲,整個大堂裡突然就靜了下來。一抹厚重無比的壓抑感在每個人的心頭環繞,隨風就覺得心頭像是猛地壓上了一塊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
只是悶哼了一聲而已,就有如此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著如此實力?難道他已經超越了先天?隨風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幾乎就要從胸腔內跳了出來。脊背出了一層冷汗,連衣衫都有些溼了。
女掌櫃也神sè一變,滿臉不可思議的神sè。
男子輕輕抿了口茶,這時剛才那股壓抑才盡數消去。他給掌櫃做了個手勢,讓她附耳過去,也不知低聲說了什麼。
隨風用餘光瞥到,這掌櫃的驚得渾身一個激靈,從身子到手臂都在微微發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悄悄地長吸了口氣,才勉強緩和下心緒,深深地看了一眼前這個恐怖的男子,又悄然環顧了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才壓著聲音道:“既然客官有這種情況,我這裡還真有個訊息。不過客官可要自己把握斟酌一番。”…;
“你說。”男子微微一皺眉,有些不耐煩的神sè,像是有些嫌她囉嗦了。
女掌櫃暗歎口氣,這才說道:“你知道北原家族麼,有小道訊息說他們有一條船可以去往大唐。為了掩人耳目,一直對外打著通向高麗國行商的名號。只不過他們是先去往高麗,再在回程的途中轉向駛向中原地區。為了保密,他們每年只在秋冬之際做一班,向每個登船的人收三百兩白銀。客官若是實在堅持,也許可以試一試。”
一人三百兩!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隨風暗自一驚,當初在金陵秦淮河畔,上等的廂房內住了一晚不過二三十兩。已是一戶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銷,而北原家族不過是助人偷渡到大唐而已,竟然開口就是一人三百兩。
男子眉頭一展,話語間也帶上了一絲笑意,“三百兩,這北原家族還真會做生意。”
女掌櫃笑著應聲道:“現如今很多達官貴人想要移居大唐,奈何最近查得太嚴,許多渠道都封閉了。本來官方的使船數量就少了許多,想要弄到一個上船的名額更是難於登天。他北原家族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不狠狠撈上一筆呢?”
男子呵呵一聲冷笑,“不過是三百兩而已,好在對於我而言還算不得什麼。秋冬之際,現在不過孟chūn時節,還有著大半年的時間,卻是有些無聊了。”
聽著男子輕佻的語氣,似乎並不將這些錢放在眼裡,又讓隨風驚了一驚。也對他的真實身份更加的好奇,男子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北原家族提供的船隻的具體細節,這些自然也都被隨風聽在了耳裡。
本來他還打算去尋藤原世家的人從而能讓自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