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依稀記得是年少之時與祝大人遊歷泰山之時,為一山間道人所贈!只是此劍卻毫無用處,雖看似鋒利,凜冽但實則上卻是連張紙也是斬不破!”
“咦?”西門慶驚了一下,連張紙都斬不破的劍?但那劍身之上的凜冽之意分明是觸手可及啊!
林大人一笑,言道:“我知你定是不信,就連我自己也是萬難相信呢!曾多次試劍!不若我們試試如何?”說著也不待西門慶回答便隨手抽了張白紙過來擱在書案之上。
“你便斬吧!”林大人言道。
西門慶點了點,當即從劍鞘之中將整柄劍從中拔了出來,吐了口氣,然後自上而下斬了下來。
只聽一聲“嘭”的輕響,卻是劍身隔著白紙與書案的敲擊之聲,但那書案之上的白紙並沒有被劃破,只有那一道直痕說明剛才那斬緣劍確實從此處落下!
西門慶驚了一下,手指輕移在劍刃之上,輕輕撥動了一番,卻並未傷及手指!
林大人笑問道:“老師可是沒有騙你吧?哈哈!”
西門慶點了點頭,對著林大人恭敬的道:“不知…老師可否將此劍贈予學生?”
林大人袖袍一揮,豪氣道:“贈予你又有何妨?這劍雖無大用,但也可做飾器!若放我處,卻也只是兀自蒙塵罷了!”
當即西門慶向林大人謝過,兩人又談了會話,那林大人便著人領著西門慶前去歇息了!
西門慶躺在床上,以手枕著頭,心中笑嘆道:“卻也是好些日子沒睡過床了!還真有些懷念呢!這古代木床雖不似前世之中的席夢思來得舒服,但總比自己日日靠在書案之上要好上許多!”
只是睡著這頗為陌生的環境之中西門慶卻是沒有絲毫睏意,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看看窗外一片寂靜之色,靠在枕頭之上,西門慶隨手將那名為斬緣的長劍給取了過來。
伴隨著一陣鏗鏘之聲,那宛若盈盈秋水的劍刃便在黑暗之中顯露而出,窗外月光灑下便可見劍刃之上陰刻的幾個小字。
“斬卻世間三千緣…”西門慶喃喃著,食指不由自住的便對著那最後一個“緣”字點了去,只是這次所觸及的除了猶如寒冰般的徹骨寒意之外卻是再也沒有剛才那猶如直刺心神的陰寒!
西門慶搖了搖頭,突然想起在廳堂之中論道之時體內的一番異動。當即便將心神緩緩沉靜而下,將諸般雜念驅逐,只留一片清明靈臺。隨著心神沉入,身體各處的景象緩緩呈現,西門慶發覺自己體內與往日果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依稀記得上次修煉之時,體內丹田有一個雞蛋差不多大小,散發著迷濛的粉色光芒,但這次的丹田卻是比上次小了不少,只有半個雞蛋大小,但所散發的粉色光芒卻顯得凝實了許多!流光逸彩,倒像是一塊寶石一般!
從沉心靜神的狀態中出來,西門慶長吐了一口氣,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築基期,晉入凝脈之境!修道之人不論是修的是正道還是邪魔之道,所參悟的皆是天地大道!而西門慶今日關於道的一番身心體悟正是暗合了天地大道,遂才得以突破!
此時已近子時,西門慶翻了個身,頓覺有了些微睡意,當即不再做它想,將諸般雜念皆拋了去,便沉沉睡去。如此便是一夜過,清晨,西門慶又向著自己的老師倒了別,便踏上了去學府的路!
待到了學府之中卻早已遲到,學堂中許先生正在講課,見西門慶遲到卻並未有絲毫責怪之色,微笑著示意西門慶快些回座位之中去。
西門慶剛一坐下,便覺身後猶如利芒刺背,轉頭一看,卻見沈芳芳正滿含笑意的盯著自己,一汪盈盈秋水中盪漾著熾熱的光芒。
“呵呵…呵呵”西門慶乾笑了兩聲,向沈芳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立馬將頭轉了過去,不自覺得摸了摸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