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世雖然失敗潦倒,卻也風光過,為了做一個最牛叉的千王,他也各個方面都涉及過,只說格鬥方面,多不敢說,兩三個眼前的青年還是能輕鬆應付的了。
他此時已經忘記自己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雙眼血紅,隨手掄起邊上的一個滿裝的啤酒瓶子,對著來勢洶洶的青年頭上猛然砸去,周圍的人出巨大的尖叫聲,他掄起酒瓶的姿勢,像一個雕像一般定格在眾人的眼中,心裡。巨大的反差震驚著眾人的神經,那弱不禁風的小孩,是如此的冷漠和決然。
當酒瓶砸到那青年頭上的瞬間,那青年似乎嚇得愣住了,正往王東而去的拳頭停在了那裡,他不是沒和別人動過刀子,可此刻的情景過於詭異,以至於他的大腦停住了思考。
頭部和酒瓶猛烈的撞擊使酒瓶瞬間爆裂開來,碎屑紛飛,飄揚四濺,那人瞬間血流滿面,驚恐的大叫起來。
鄭逸的手也是血跡斑斑,持著最後的瓶口,站在那裡,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瑩彩流溢,莫名光輝,看著將要上來其餘眾人,他緊上一步拽住那青年的長,把破碎的瓶頸往脖子上的動脈一放,朗聲道:“誰敢過來,我立馬要了他的命。”
王東驚呆了,他沒想到拯救他與水火的人,竟然是那個平時懦弱膽小,弱不禁風的兄弟,他鼻子一酸,竟然顧不得少年尊嚴,嗚嗚哭了起來。鄭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個哥哥,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鴨蛋。
如果剛才只是鴉雀無聲的話,那麼現在,即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墳冢亂崗,不過如此。
鄭逸拖著這個青年,慢慢往門口退,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人迅的佔據了門口的位置,為的是一個胖子,不怒自威,腰間別著一個當下最流行最拉風的大哥大手機,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鄭瀟只覺得渾身抖,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悄悄地在鄭逸耳邊道:“最前面的人就是安連成,遊戲廳的老闆。”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怕極了安連成。
鄭逸看他幾人越衝越近,大吼道:“你們麻痺的再往前一步,這遊戲室裡就會死一個人,我今年十五歲,未成年,還輪不到判。”
安連成聽的心神一震,手一揮,頗有些黑社會老大的風采,立馬制止了身後的人繼續往前,他看著漸漸支撐不住的紋身青年,心裡暗暗吃驚,長毛的戰鬥力他是很清楚的,可現在看他模樣,雙目無神,嘴裡嗬嗬的不出聲音,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頭上流下的鮮血覆蓋了滿臉,被利刃抵住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哪有平時牛叉哄哄的樣子?
安連成刀尖上跳舞的人,看出那青年沒有危險,就笑道:“小兄弟,先把他放了,有話好說,我絕對不動你們分毫,以後來玩,分文不取。”
鄭逸冷冷的看著他,一動不動,遠處觀望的人不少,一個個見了這個場面,雖然害怕,但是好奇的心裡支援著他們看下去。知道安連成厲害的,都恨不得替鄭逸答應下來。
卻不料場面冷了很久,鄭逸終於說話了,他輕輕吐出兩個字:傻逼。
這一回答,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直接跌碎了一地眼鏡,他們不知道安連成會怎樣怒,呼吸都沉重起來,喘氣都有些粗。
安連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八十歲老翁倒崩孩兒,有意思,真有意思,他要是今天欺負了這小孩,生意一落千丈那是自然,弄不好關門都有可能,誰到這邊來都挨個打回去,那誰還敢來啊。
四周強龍猛虎,鄭逸巋然不動,安連成是見過生死的人,這小孩倒是很符合他的脾胃。
手下早把情況告訴了他,他就對那個長毛有點不喜,老子請你來給我掙錢的,你倒好,把人都快給我嚇走了,挨這麼一下也是給你提個醒。
據說這安連成除了這家遊戲廳,還開著湖山鎮最好的酒店,他看著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