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鬧的就大了。
他們緊緊的握住拳頭,激動的面紅耳赤,嘴裡不停的喊著羅納爾多或者齊達內的名字,也不顧空調打著,香菸早已經點了起來,用力狠勁的吸著,就算那菸屁股燙了手,也絲毫不覺,嘴裡罵著傻逼,二貨,等一些侮辱性德言語,即使哪怕是他們原來最崇拜的明星,現在在他們眼裡也一分不值。
狀態似乎都有些瘋狂,鄭逸看著他四叔在那裡喃喃自語:“羅納爾多!羅納爾多!”
他賭的是巴西先進球,在場的大部分人賭的都是巴西,喊羅納爾多的聲音很整齊劃一,可是打碎他們金錢夢的是齊祖,他按角球落點起跳,以一個他並不擅長的頭球結束了在場大部分人的金錢夢,那些少數賭法國先進球的少數人,出巨大的歡呼聲。跑到王軍的面前收錢。
鄭伯元頭狠狠的磕在前面的茶几上,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抱著頭,渾然不顧別人詫異的目光,他在那裡靜了好久,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解說員興奮的聲音也提醒了他,不錯,二十七分鐘,他記得他的侄子,投了兩萬元在上面,他興奮的大叫起來。
看著鄭逸笑吟吟的站在那裡收錢,鄭伯元的心瞬間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填滿了,這是他的侄子,他從來沒崇拜過一個人,從來沒打心裡尊重過一個人,但是他的侄子做到了。他很欣慰有這麼一個侄子,他很慶幸剛才沒把錢搶回來。這一切猶如夢幻,他終於可以回家,不再受大哥的責罵,妻子的哭聲,眾人的眼神。
他的心裡這一刻無比平靜,真的願意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平安喜樂的人,不再攙進這烏煙瘴氣的賭窩。
王軍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倆,眼中精光爆射,如果說牌上他懷疑這個小子作弊了的話,那麼眼前的事情將告訴他,什麼叫神一般的運氣。他極為不情願的甩出了手裡的錢,就要把鄭伯元欠他的五萬元扣下,鄭逸立馬諷刺道:“王老闆,今晚的賭局還沒完呢?這點氣魄都沒有啊。”
王軍拿錢的手一滯,陰沉沉的看著鄭逸道:“小毛崽子,別沒大沒小的和老子說這個,再說老子抽你。”
他嘴裡說著,但還是把錢還了回來。
比賽還在繼續,不時的有人癲喜若狂或唉聲嘆氣,賭博使人瘋狂和迷失本性,這混亂的地下室裡,竟續寫著一夜貧窮或者暴富的神話。
鄭伯元本來拉了幾次鄭逸要離開,但是鄭逸總是說等等,他這才想到鄭逸還在那個三比零的格子上壓了一萬元,想到這裡,他心中一跳,難道?這也有可能?
再看電視的時候他就不念著羅納爾多了,嘴裡喃喃自語著齊達內的名字,第四十六分鐘,佩蒂特開出腳球,又是齊達內將球頂在了卡洛斯的跨下彈地命中。
鄭伯元興奮的跳了起來,二比零了,他轉臉看著狀態悠閒,手裡夾著一根香菸的侄子,不禁為自己的毛糙感到臉紅。這才悻悻的坐了下來。
多數人壓的錢都血本無歸,時間已經接近尾聲,許多人看著比分,眼睜睜的看著孤零零的那個三比零格子裡的一萬元,神情微微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此時已經沒有人為巴西隊吶喊,多數輸了錢的都希望鄭逸的那個一萬元能扭轉乾坤,他們輸給了莊家,心裡吃了蒼蠅般的噁心,有人站住來打臉,何樂而不為?
就連那幾個嗤笑鄭逸,說鄭逸白痴的人都轉了性子,足球是圓的,一切皆有可能,一旦齊達內拿球,全場轟動,希望他的帽子戲法早點出現,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著已經沒了希望,王軍輕輕的擦掉額頭的汗水,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可是他的氣還沒完全撥出,一個扎著金黃色馬尾辮的人立刻挑戰了他的神經,17號伊馬利-珀蒂沿左中路帶球狂奔到大禁區後,拔腳怒射,球直掛反角,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