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的時候不珍惜,離開的時候卻後悔,想想自己挺賤的。
還有就感覺自己邁的步子有些小了,等到板材廠的風潮起,自己賣了那些積壓的機器,也註冊公司玩玩,就是記不起未來要生哪些重大的事件,真是無比的遺憾。
想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總算熬過了一節課,課間的時候,那個在課堂上翹二郎腿的小孩走到他身邊道:“你小子行啊,看你一節課,睡了一節課啊。”鄭逸笑笑,沒心情和他聊天,便和他笑了笑,不管什麼地方的學生,好像都是這麼一個型別。
看他沒什麼心情理自己,這個小孩也不知道嘴裡說了幾句什麼不好聽的話,鄭逸還是沒反應,他的臉色就變了變,感覺有點下不來臺。這是一種奇恥大辱。
這一天的課程上下來,只要任課的教師對鄭逸有想法的,都被他刺了一下。大約是被暗示過什麼,倒也沒有過分的。
放學的時候,鄭逸想起夏建時的囑託,搶先一步攔著即將要走出門的夏雪,道:“這個,是夏叔叔叫我帶給你的,鞋盒裡,還有些生活費。”
這一下事起突然,班裡的同學都有些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夏雪此時的臉有些紅紅的,彎彎的眉毛一翹翹的,雪白的貝齒因為驚訝而合不攏嘴,她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望了望那個上課翹二郎腿的男孩,紅著臉收下了。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謝謝。”
鄭逸見她比以前似乎憔悴了一些,驕傲的小公主模樣被磨平了不少,嘆一聲生活改變人生,順著她的眼光望去,看見和他說話的小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夏雪的頭很長,順著精巧的臉龐滑下來,有些雕刻的美感,鄭逸看的呆了呆,手裡餘著這小丫頭指尖和他一觸即離的香味,夏建時給女兒買雙運動鞋,眼巴巴的讓鄭逸帶了來,這其中還是有些門道,只是男人一般不送女人鞋子,送了怕她跑了。如今倒真跑了。
她急匆匆的走下三樓,到一樓的時候,幾個男生對著她吹口哨,看她想躲,中間的那個孩子就更開心,更加的鍥而不捨。而本班的那個小孩帶著幾個人,和那些男生似乎是一夥的,都看著夏雪左閃右閃,狼狽不堪的樣子,然後在那笑。
鄭逸在三樓看的仔細,搖了搖頭,他自己可不想再做什麼校園惡少,湖山中學闖出的惡名可不是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看到眼前的情況,他悄悄拽過一個也在觀看的同學問些情況。那個同學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鄭逸,疑惑的問道:“你不知道,下面那個是誰?”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下面高二班級的周立非喜歡清純驕傲的夏雪,而本班的這個叫周立新,是他的堂兄弟,似乎是幫他哥哥看好美人,上午那個少年就是因為小夏雪而被當場打了一頓,已經有好幾接近夏雪的人有類似的遭遇了。知道的人,現在都不敢接近這個禍水。
鄭逸這才瞭然,早聽說公安局長周波的兒子在市一中上學,原來是一小霸主。
他慢慢的走下去,見到這小丫頭的袖子都被扯破了,嚴厲的淚水都流了出來,以前的驕傲小公主形象全然不見,當頭的少年看眉眼和周波確實有點相像,他笑嘻嘻的扯著夏雪的袋子,袋子很脆弱,一下子墜落,夏雪猝不及防向後面倒去,正好鄭逸下到她的身後,伸手扶住了她。
小丫頭身子很軟,如質般的手感很動人心絃,鄭逸在他耳邊吹氣道:“他們經常這樣麼?”
小夏雪其實已經被纏的苦不堪言,自己的好友劉艮,就因為她被打了一頓,從此也不敢找她了,她有時竟然萌生退學的念頭,少女心懷,那是來不得半點屈辱的,她豆大的淚水落下來,滾胖滾胖的,看的人心疼。
下意識點頭的同時,想到自己是在這個令人討厭的男生懷裡,忙站了起來,看著圍觀的學生們,氣羞交加,又擔心鄭逸吃虧,往後推鄭逸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