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笑了笑,伸出寬厚的手掌作勢打他,看鄭逸也不躲開,笑著搖了搖頭道:“明天有日本的外商來考察,要是能出口,掙外國人的錢,那真是揚眉吐氣了。”
鄭逸笑笑不語,作為未來的全國四大板材基地,出口更是佔了70%,似乎應該是很值得很高興的事情,可是人家日本韓國等地卻把自己的樹木森林的覆蓋率一個比一個高,然後買國外的板材,回來加工成更高檔的傢俱或者成品,傾銷回來。
鄭逸記得前世有不少日本人在這裡投資開廠,然後把成品的優質板材賣回自己的國內,一個做的大了的廠商還受到他們國家政府的表揚,一舉兩得的結果也是刺激了些許的日本人來利用這裡廉價的勞動力,大發橫財。
現在估計還只是個苗頭,估計那日本人也只是做些販賣的生意,對於開廠,還要等個幾年。
鄭逸雖然有些民族情結,可是對於這種正常的商業活動,也只能一笑了之。他就說道:“行,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順便給你做翻譯!”
幾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父母都以為他在吹牛,母親杜蘭更是用手指著他的腦殼道:“你還是不會的好,那小日本的話,那麼難聽,學他幹啥?”
鄭逸前世看島國的片子,狠狠的學過一段時間的日語,也只學會了雅蠛蝶等類似的話語,後來因為賭博,接觸過幾個日本人,又狠狠的學了一番,大約聽得懂日本人的話。
早上起來,日頭已經跳得老高,杜蘭就嘮嘮叨叨的讓他去上學,說剛才嗓子都喊啞了,鄭逸只說不要擔心,期末考試絕對還是第一,杜蘭才不言語,鄭逸說要陪老媽去逛街,杜蘭不去,鄭逸硬是給拽了出去。
逛著逛著的時候,卻走到了曾經開店的那家店,杜蘭看著那曾經的門面,想想自己家現在開了這麼大的一個廠,廠裡她經常去,每一次去都有新的驚歎,那種只在電視裡見到的廠房形象,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自己的兒子還真是自己的驕傲呢。
隔壁的胖大嬸賣出一件衣服,正喜滋滋的點著錢,赫然發現風韻猶存的杜蘭,好像更年輕了幾歲,知道他們家現在富裕了,更是聽了一些風聲,這個眼前的小孩像是妖怪一樣,在學校裡更是風雲人物。
自己曾天天誇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現在和人家比起來,天地之別呢。
她帶著卑微的笑和杜蘭打招呼,現在的杜蘭,聊起天來,完全是主導的身份,她也只有聽著,並且不時的點頭,心裡有著羨慕、嫉妒、恨。的心態,可是面上還掛著笑。
到了廠裡,看到前臺接待的是一個比較美麗的小丫頭,鄭逸沒見過,知道是新招來的,這前臺也是自己提議設定的,代表了一個公司的正規嘛。
他進了辦公室,那小丫頭看他儀表不凡,微笑著不說話,以為是和剛才一夥的日本人,好奇的打量著他,但是也不失禮數的給他到來了水,鄭逸點頭示意,才覺得自己是很久沒來這邊了。
透過視窗,鄭逸發現對面壓合車間的門口走著幾個人,除了幾個親近的人,憑著模糊的印象能看得清,其他的卻是不清楚的,待他們走近了些,鄭逸才發現眾人眾星捧月的是兩個面容冷峻的人和一個帶著點嬉皮笑臉的年輕人,在邊上陪著笑臉的人,鄭逸倒是認識的,運河市招商辦主任閆非,他此時的手在指著什麼,那個崇洋媚外的樣子,看的鄭逸眉頭緊皺。又想想自己實在是太好笑了。幹嘛一點事情就控制不住的氣憤?
最前面的那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走路也很慢,他叫藤田麻裡,神情比較嚴肅,他一邊走,一邊對這個鎮上的廠子有些驚訝,他也參觀了幾個廠,沒有一個廠的理念能比的上這個廠。
邊上另外一個嚴肅的是個女的,卻是個絕頂漂亮的,鄭逸不知道她是否是日本人,但是那份美麗,卻是他站在這麼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