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靜安拿了信,一邊讀一邊哭,心中滿是柔情,伏在鄭雅楠的身上哭了好幾次,看的鄭雅楠心疼不已,打了電話回來,問她這個寶貝弟弟到底怎麼了,鄭逸又不回答,鄭雅楠只好道:“信裡說的是真的?真的早考一年大學?今年就來金陵?哦,她就給我看了這一段啊!”鄭雅楠倒是不忘記澄清,只是卻好奇心起。
鄭逸又聯絡了幾個毛筆字道:“恩,真的,隨便金陵的哪個大學,總之,我來了。”
………【第一百零九回 消費一下】………
生命中的高三,大約是每個人最願意回憶的地方,畢竟這一道關卡,卡主了太多的夢想,也付出了那麼大的努力,經歷過的人想必都是忘不掉,偶爾會掛在嘴邊的。頭懸梁錐刺股也不過是簡單的事情而已,千軍萬馬擠那條獨木橋,鯉魚躍龍門的夢想在每一個深夜靜讀的夜晚,每一個輾轉反側的瞬間,在強手如雲的一中裡,這種學習的氣氛尤為明顯。
鄭逸的離去倒是寬慰了班裡某些人的神經,例如周立新類似的小紈絝,他們拿鄭逸沒辦法,即使是喉嚨裡的一根刺,也能想辦法拿走,可是鄭逸不是一個弱小的刺,他是橫亙在他們面前的一座高山,現在要離開這個班級,彈冠相慶是免不了的。
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小夏雪倒是最捨不得的,那些看似平常無奇的軌跡,硬是被鄭逸走的歪歪斜斜,隨時充滿著變數,哪有人才上了高二上學期,就跳到高三下學期去的?這種質的跨越,使她更看不懂鄭逸,鄭逸與她告別的時候,只是碰了碰她的頭,笑笑走開了,留給她一個孤寂的背影。
怎麼能不孤寂,前世的好友現在全是幼稚的,他提不起聊天的興致,更別說能成為知心好友,前世崇拜的人,也能簡單的踩在腳底下,雖然他現在還不是足夠的強大,可是他那賊到神山上的眼光,使他與所有人之間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迷霧。
終究是沒有了朋友了,終究是沒了兄弟了,也許還會自嘲的想,自己還有女人,可是這種不一樣的感情是無論如何也抵不了兄弟之情的,看來該把自己的心態改一改,真正的與嘉峰、二憨一些曾經的損友好好的玩到一起去,能嗎?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他走進高三課堂的時候,他發覺自己被當成妖怪的一樣看著,在一中,高三的下學期雖然很重要,但是畢竟沒有高三的上半學期和高二高一重要,對於一些學習的猛人來說,到了高三下學期,他們甚至於都不要學習了,只等著那死神的降臨,最後的一哆嗦了。
保送這個名額,鄭逸也不去想,看看這曾經把他打倒的高三,將會不會依然那麼高不可攀,不容易推到?政府高三的樂趣,難道不像是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一步步推倒的過程嗎?
鄭逸抱著這個想法進了高三一班,帶著一副平光鏡,這樣看起來,比較有學著氣息,有聽過他名聲的人也只是暗暗在心裡驚,作為未來的天之驕子,眼高於頂的他們,也只是看了幾眼,繼續埋頭於書山題海,更何況那些許多不認識他的,對於他的到來,只是視而不見,一心只讀。
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安心下來好好的在這邊呆上幾個月,就會離開運河市這個小小的地方,不管去哪裡,都將是潛龍昇天的開始,想必比臥在這邊精彩萬分。
只是早上該鍛鍊的,他依然就是鍛鍊,不會佔用這寶貴的時間用來學習,時間安排的很合理,有時候會在李宏圖面前流露出一絲即將要走的傷感,聲情並茂的,實在被聽得耳朵起繭,李宏圖也朝他瞪眼。
高三的許多東西是要耗費一些心思好好複習的,像語文的詩詞古詩,鄭逸倒還真的喜歡上背誦兩首,回家的時候就要求保姆關上電視,自己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