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雲看到彭宇就想起了他的母親來家裡大聲嚷嚷的那一次,連連搖頭。
盈盈的臥室內,雖然樸素但卻溫馨。彭宇趴在盈盈的枕頭上,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盈盈的髮香。
他使勁兒嗅著,卻控制不住地雙淚長流。哦,盈盈,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擔心你?知不知道我在瘋狂地找你、想你?知不知道?
本以為你一定會回到父母身邊,可沒想到你卻壓根兒就沒有回來,你是在有意逃避我嗎?不,盈盈,你別這樣,這樣太殘忍,太殘忍……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彭宇啊,吃飯了。”
謝開雲推門進來,卻發現彭宇正趴在床上淚流滿面。
“彭宇,你怎麼了?是不是盈盈她——”
謝開雲有些慌了。
“不不,爸爸,您別擔心,我已經有兩個月沒見著盈盈了,我剛才趴在床上突然很想她,所以……”
彭宇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這孩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你剛才不也說了嗎,盈盈她過兩天就回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她了。”
在盈盈家象徵性地吃了點午餐,彭宇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爸爸媽媽,我是抽空來的,我的同事們還在鎮上等著我呢,我得馬上走。”
謝開雲夫妻將彭宇送到大榕樹下,一直望著他走遠了才回轉。
北京五嶽集團總部辦公室。謝盈坐在伍嶽峰的辦公室外間,認真地整理著一大堆文字資料。
伍嶽峰工作的間隙,不時走出來和她閒聊幾句。平時坐在這裡的那個秘書,早已被伍嶽峰悄悄打發到另一間去了。
現在,偌大的辦公室,除了偶爾前來請示的下屬,就只有他和盈盈兩個人。
“盈盈,這些資料不是太著急,你慢慢弄,別累壞了。”
伍嶽峰給她端來一杯咖啡,輕聲對她說。
“伍總,這怎麼能行,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喝咖啡的。”
盈盈連連擺手拒絕。
“哈哈……”
伍嶽峰笑得開心極了。
“盈盈,你難道光工作不喝水?這些咖啡啊、水來、茶啊等飲品,在公司的茶水間是自取的,想喝什麼就喝什麼,那是公司的福利。”
“哦。”
盈盈低下了頭,為自己的無知而汗顏。
“好了,別不好意思了,我這個老闆雖然對下屬要求甚嚴,但我還是挺有人情味兒的,特別是對你。”
伍嶽峰俯著身,柔聲說。
“伍總,我——”
“盈盈,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伍嶽峰突然說。
“伍總,什麼事?”
“以後,你能不能有事沒事叫我‘伍總’,弄得我們好像很生分似的。”
“那、那我叫你什麼?”
盈盈有些惶惶然。
“這樣,有人的時候你還跟以前一樣叫,在家裡或者在公司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伍嶽峰居然是商量的語氣。
“我、我……”
盈盈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既然你沒有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伍嶽峰快速地下著結論。
“不是,伍總——”
情急之下,一聲“伍總”又脫口而出,伍嶽峰看著她,等待著她改口。
“伍嶽峰。”
盈盈叫的又低又輕,而且,叫完之後臉立即變得通紅。
“你叫什麼?我沒聽見!”
伍嶽峰故意將耳朵貼過來。可盈盈卻死活不肯再叫了。此時,正好有個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