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有兩房姨太太。”
史存道道;“這算什麼,迪佳嫁過去難道一般女子還能和她爭寵不成?”
我可氣道:“爺爺,迪佳可是您的孫女。”
史存道道:“怎麼你說得好像我要把她往火坑裡送一樣?”
我說:“不是好像,那分明就是一個大火坑,顧德彪那小子明明就是一個老色鬼。”
史存道臉色一沉道:“不要胡說。我有心促成這門親事也是有道理的,我們在出京的路上得罪了顧太師,現在正是兩國交戰的關鍵時刻,他要是使什麼壞我們可不得不防,這倒還在其次,他負責外交這麼多年,手裡究竟掌握著多少黑吉斯的絕密還不得而知,此時情報尤為重要,如果這門親事成了,正是我們兩家重修於好的機會,馬吉玥隨陳志遠親征的事就是一個例子,以後再有類似的情報,他能不告訴你三叔嗎?”
我苦笑道:“您這是要拿迪佳和親呀,我說句話您別不高興,打仗本是我們男人的事,何必讓一個小姑娘承擔責任?”
史存道頓時瞪起眼睛:“你……”
我一伸手道:“別你了,把您那煙給我抽一袋。”
史存道無奈,把煙鍋遞上,我就著大帳裡的燭火抽著煙,賭氣不說話了。
史存道道:“你們剩下人的意思呢?”
史馳見老爹的意見已經很明確,自然不敢多說,史迪揚史迪威兩個更沒有置喙的資格,三個人唯唯諾諾,誰也沒話。
史存道道:“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給顧太師回信。”
我噴著煙道:“別人不說什麼也就罷了,我三叔那您得去商量商量吧?”
史存道道:“沒必要,你三叔也是識大體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我磕打著菸灰道:“說了歸齊,這事其實還得迪佳拿主意,她要是偏巧是個大叔控,那就皆大歡喜,可她要是不同意呢?”
史存道嗤笑道:“她一個小孩子家懂什麼,再說婚姻大事豈能由著她說了算?”
我嘆口氣道:“你們這是沒拿女人當人啊,總之我保留意見。”說完我一抬屁股走出大帳,看著外面滿天繁星頗有幾分鬱悶,我這麼幫史迪佳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她也幫過我,這小姑娘善良可愛,就這麼落到一個半大老頭手裡我於心不忍,可其實最後我也做不了什麼,在洪烈帝國這樣男權封建主義的制度下,史存道作為家裡的權威他說出來的話是不可能被動搖的。
又在先鋒營裡待了兩天等劍氣恢復,我只留了句口信給史存道,說是要回左軍,一陣風一般飛回了左軍軍中,普奇雄已經得信,照例給我開了一個慶功宴,左軍士兵人人振奮,隱然比右軍甚至中軍的人都高了一頭……
按原計劃此時史存道本來應該和史馳合兵一處攻打陳志遠,但黑吉斯先鋒軍既破,三軍主力便緩緩而行,到第七日頭上,先頭部隊已與史馳軍遙遙相望即將會師,而黑吉斯的三大主力部隊則遲遲不見從黑森林冒頭,據探馬回報,說澹臺、秦吳三軍本來已經快要穿過黑森林,但不知什麼原因又被勒令原地休整,看來是因為陳志遠的事情受了震動,在調整戰略部署。
這一天我睡至晌午方起,剛擦了一把臉,張世磊忽然走進我的營帳,說是從京城來了兩個史府的家丁,給我送來一封家書。
“誰會給我寫信?”我嘟囔了一句,一伸手道,“信呢?”
張世磊道:“這兩個家丁說是這封信很重要,非要親自面見了五少爺以後面交。”
我愈發納悶道:“他們人呢?”
“就在外面。”
“帶他們進來。”
旋即張世磊領著兩個僕從打扮的人來,這兩人身材一般瘦小,都戴著大大的氈帽,當先那人衝我鞠了一躬,便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