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說,我可是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你要是想湊腳什麼的可別找我。馬仁龍說,想哪兒去了?有件大事要你出面。我問啥大事,他就是不說,要我親自過去一趟。他說在公安局門口等我。這麼晚了他還在公安局,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到了公安局門口,我看了下表,一點過五分。我剛把車停下來,馬仁龍走了過來,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他說,走,去金湖。我說,不是吧領導?都啥時候了,還金湖?馬仁龍說,叫你去就去唄,又不會叫你請我泡妞。他把車窗搖下,拿出一根中華,點上火。我說,給我一根。這傢伙瞪我一眼,然後才給我根菸。我說,借個火。接著問,怎麼啦?馬仁龍說,先開車,邊走邊說。 馬仁龍把煙抽得剩下屁股了,才開口說話。他說,我手下一個兄弟把你們大佬扣住了。我一聽就把方向盤往路邊打,把車停在路邊,說,啥?你說啥?馬仁龍說,沒啥,馮子興在酒店裡給我一幫兄弟抓了。我說,喂,太過了吧,你可是我敬重的人,你也公報私仇?馬仁龍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對於馮子興這種小人,我才懶得睬他呢,他自己撞在槍口上了,怪誰?我說,好,好,大佬,告訴我咋回事兒,行嗎?馬仁龍說,也沒啥事,一大隊程熾他們今天行動,例行查房,在金湖一間普通的套房裡抓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個北姑,男的開始不願意講自己身份,後來稱自己是海關的關長。程熾本來想一關了事,想想還是給我個電話。我讓他查了查,已經證實了,是馮子興。我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呀。馬仁龍說,你要說不是什麼大事那就算了,我們往回走,讓他們處理得了。我說,那又何必呢。你不告訴我就算了,你告訴我了我能不管嗎?馬仁龍說,馮子興是啥料我可不管,我今天是衝著兄弟你來的。實話跟你說吧,咱們可是抓的現贓,那女人啥都承認了。錢都塞在乳罩裡了。 我知道不會是例行檢查,現在又不是嚴打,公安兄弟有事沒事才不會去查那些個地方呢。哪一個娛樂場所跟他們沒關係?馬仁龍為了捕馮子興,可能費了不少心血呢。我說,你想怎麼處理?馬仁龍說,不是我想怎麼處理,是你想怎麼處理。咱費這麼大勁把你叫出來幹什麼呀?要論我的脾氣,先關他個十天半月。他一個大關長,咱是奈他不何,遲早放他出來。可咱這是按章辦事,最多給領導罵一頓。我沒有損失呀,損失的是他。我說,那行,交給我處理吧,讓他欠我一份人情債。馬仁龍說,這就對了嘛,我本來躺下了,想想還是讓你落點實惠的好。他媽的,害得我老人家三更半夜爬起來。回頭你得請我喝幾盅。我說行,不就是喝幾盅嗎? 可我老覺得這事有點邪門兒,馮子興不是回南州了嗎?幾個人跟著他回去的呀,難道他又折回頭了?什麼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我倒要見識一下。上電梯的時候,我說,先見見那個女的吧,問問情況。馬仁龍說,行啦,我也想看看那女人是什麼料。 程熾等在三樓,這小子我跟他吃過幾頓飯。有次去拍荷花,是他開的車。程熾跟我握了手。馬仁龍說,把那女人先帶過來。 我跟馬仁龍進了旁邊一個房間,經理讓人送了一堆飲料過來。馬仁龍拉開一罐紅牛,遞給我,說,喝。他自己喝橙汁。一會兒功夫,程熾把那女人推進來了。我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是時代那個像周怡的小姐,張寧。 張寧顯然也認出了我,盯著我發了會兒呆,然後把頭低下了。馬仁龍盯著張寧看了半天,儘管他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對張寧的亮麗也有些吃驚。這女人比五年前的周怡還要青春迷人。跟周怡不同的是,她更多一些妖魅的味道。馬仁龍說,說說看,怎麼回事?張寧說,阿Sir,我都說過兩遍了。馬仁龍在桌上拍了一掌,說,說多少遍都要說。別看張寧樣子很清純的,也算是老江湖了,還是給馬仁龍那一掌嚇得心驚肉跳。她說起話來有些抖了。 張寧說,今天坐完臺,媽咪來找我,叫我出臺,告訴我自己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