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荒,餘綺晴似乎聽到了白狼牙齒咬碎自己脖子的咔嚓聲。&;
時間似乎已經停滯了。天地之間沒有任何聲響,只有那緊張的心跳聲縈繞在耳畔。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個物體相續落地的聲音在這靜寂的時刻顯得尤為響亮,餘綺晴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難道又是吳狄救了自己?
不可置信的再次睜開雙眼,吳狄的肩膀之上鮮血如同泉眼一般,汩汩外流,但是,他的身體卻如同一堵高牆一般,死死的堵住白狼衝向自己的路線。在吳狄右側,伍德赤手空拳的與他並肩而立,手中拿著一根已經斷為半截的兒臂粗細的樹杈。
兩人對面,白狼的背上一道土印赫然醒目,顏色和伍德手中那斷樹叉外面的一模一樣。
白狼齜牙咧嘴,綠幽幽的眼神中兇光畢露,喉嚨間憤怒的吼聲如同悶雷一般。
它的眼光掠過吳狄那血淋淋的肩膀,眼中的戾氣更盛,但是,當他看到一個多的壯漢手中拿著一根只有1米來長的半截樹杈時,瞳孔不由得一縮,眼底深處,那半截的樹杈尖端那高低不平的斷裂處如同犬牙交錯,充滿了危機。
抬頭看去,兩個男人身後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她們去了哪裡?
白狼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了,因為伍德已經掄著半截樹杈衝了上來。
“伍德,用樹杈的尖端叉它的肚子,那裡最脆弱!”吳狄經過剛才的激烈搏殺,早已經精疲力竭,在加上流血流了不少,他已經感覺到頭有點暈呼呼的。
一陣春風吹過,吳狄感覺自己的體溫又降低了不少,涼颼颼的寒意直衝腦際。但剛才昏沉沉的大腦卻忽然清醒了過來。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一篇課文,那上面好像說一個殺狼高手只是用手中的一把小刀就隔開了惡狼的肚皮,從而殺死惡狼。於是,便趁著自己還清醒提示伍德。
伍德苦笑一聲,因為狼已經鋪面而來,那腥臊之氣幾乎令自己嘔吐,那猩紅的雙眼充滿了敵意和殺機,白狼似乎已經看出了吳狄的狀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它知道,只要解決了眼前這個大個子,今天這幾個人全都可以任意虐待他們。&;
利爪就在眼前,伍德急忙一閃身,惡狼略空而過,帶起一抹腥風。
剛一落地,白狼四蹄用力,緊急剎車,地上,拖出四條長長寬寬的痕跡,濺起一陣陣的灰塵,它尾巴一搖,身體迅轉過身來,伍德已經掄著樹杈當頭砸來。
白狼的眼中充滿蔑視,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得意,對於馬上就要臨頂的樹杈根本不予理睬,張口咬向伍德的大腿。
伍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樹杈還是砸在白狼頭頂,化為片片碎屑,手中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雖然他已經極力閃避,但褲腿卻被白狼撕破,白狼一口未中,一個急剎車,狼尾擺動,迅掉轉狼頭,露出血盆大口和那長長的猩紅舌頭。
吳狄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他現在感覺身體的能量在迅的衰竭,眼前金星亂晃,伍德和白狼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朦朧之間,好像白狼的大嘴已經咬在伍德的大腿之上。耳邊已經傳來伍德淒厲的叫喊聲。
伍德剛才一個大意,被白狼一口咬在左腿之上,一小塊血淋淋的肉片夾雜著一片褲子的布料叼在白狼的口中。
白狼兇光中充滿了猙獰,看了一眼伍德,大嘴一張,肉已入口,布料被吐了出來,嚥下之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似乎還在回味著人肉的美味。再次看向伍德的眼中充滿了**和殺機。
伍德的大腿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身體以踉蹌,幾乎栽倒,但是他挺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倒下了,大家都全完了,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吳狄正在緩緩的倒下,他身前的地上已經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