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爻胸口,梁爻只覺一股溫暖如cháo水般的氣息,自心胸處傳播而去,漸漸匯入各大經脈,隨著血液,慢慢流動,卻是在修補每一處受傷的地方。不出一會兒,梁爻便覺那暖流轉了一個周天,又開始轉一個周天,就這麼迴圈反覆了四個周天,梁爻手指一挑,終於可以動作了。
地藏微微一笑,但臉sè卻是湧起一抹紅sè,似乎並不好受。看著梁爻,地藏開口道:“你現在看看,怎麼樣了?”梁爻聞言而動,自己支援著慢慢站了起來,扭扭身子,動作雖然緩慢,但卻沒有什麼大礙了,梁爻略一提氣,卻沒有發出劍氣,心中驚疑,問道:“大師,我……”似是看出了梁爻心思,地藏道:“貧僧法力受限,只能治療你身體的傷。這幾rì你且好好休養,法力自然會恢復的。”梁爻恍然,點點頭,神sè一閃,似乎想起一事,想要發發問,又見地藏神sè有些委頓,當下也不好開口,便改口道:“大師,你神sè不對,是受傷了麼?”地藏盤腿坐好,笑道:“你先修養,貧僧也要休息一會兒。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問我,稍後,我會告訴你一切。”梁爻還想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卻見地藏雙手合十,驀地渾身發出金光,繼而金光化作一道閃電,衝向梁爻,梁爻大驚,正要閃躲,卻見那金光打在身上,繼而消失不見了。梁爻眼睛一眯,低頭看著自己,露出驚異之sè。
好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梁爻翻著自己破敗的衣衫,裡裡外外看看,暗自嘟囔著:“這個大師,難道是住在我身體裡?那豈不是我幹什麼他都知道?我沒穿衣服的樣子,豈不是也被他常常看到?”梁爻此刻身體剛好,心情奇好,竟糾結起這個問題來。“那我平時沐浴撒尿,豈不是都被他看著?怎麼都感覺怪怪的。”梁爻撅著個嘴,撓著頭思索著。畢竟是不滿二十的少年罷了,就在此刻,竟還會考慮這些,要是地藏在身邊聽到這些,不知道會不會啼笑皆非。
梁爻又是思索一陣,也就不再多想,抬眼看去,四周光禿禿的,心中暗忖:這到底是哪裡?正要起身去檢視,忽覺下方一片光彩閃現,梁爻一手遮掩著眼睛,金光閃現而過,地藏緩緩出現在梁爻身前。梁爻見怪不怪,也不感到疑惑,只是嘟囔一句:“每次出場都金光耀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肚子裡有什麼詭異東西呢。”地藏剛穩住身形,忽聽此言,竟是一愣,看著梁爻。梁爻看地藏神sè,也是一愣,繼而知道自己的話被聽見了,頓覺尷尬,連連揮手,道:“大師大師,你別管我這黃口小兒瞎說啊,嘿嘿。”地藏微笑,道:“你怎麼叫自己黃口小兒?”梁爻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以前和師傅在一起,我每次亂說話的時候,他都會氣的叫我黃口小兒。”說道這裡,梁爻想起了玄悲,不由得笑了起來。地藏微微一笑,道:“那你是把我當你師傅了?”梁爻一愣,搖頭道:“你和我師傅可不像。”地藏奇道:“怎麼?”梁爻邪邪一笑,道:“我師傅都年紀一大把了,你看得年紀輕輕的,而且,也比我師傅好看多了。”地藏笑笑,道:“對出家人,怎麼能說好看呢。”梁爻吐吐舌頭,道:“哦,我不知道。”地藏搖搖頭,也不說話。
梁爻站起身子,雖無大礙,但身子仍顯滯澀,梁爻走了幾步,問道:“大師,這裡是什麼地方?”地藏雙手合十,笑道:“這裡是石碑內。”“石碑內?這是什麼地方?”梁爻伸了伸腰,嘴裡嘟囔著,“石碑內,石碑內……石碑內!”梁爻突然嘴巴一哆嗦,整個人一下子跳到地藏面前,也不顧身子疼痛,大聲叫道:“石碑內?什麼石碑內?難道是雲空寺中那個功德碑?”地藏微笑著看著梁爻,點點頭。“哐當”一聲,梁爻下巴幾乎要掉在地上。好半天,梁爻都是瞪著一雙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地藏,然後再抬頭看看四周。饒是如此,也花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這裡,這裡,這裡,是石碑裡面?”梁爻跌坐在地藏面前,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