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掃,卻沒看到什麼,轉過身又走幾步,“簌簌”之聲又是響起。梁爻心神一動,繼而走幾步,停幾步,“簌簌”之聲也是間斷的傳來。
梁爻忽的向前疾走不停,身後簌簌聲音響起,梁爻輕笑一聲,步伐加快,突然左腳猛然一跨,同時一個翻身跳起,向後躍去。居高臨下,梁爻定睛一瞧,跟隨自己的,竟是一條粉sè小蛇!
梁爻落地站定,“噌”一聲從身後拔出鐵劍,大喝一聲:“大膽jīng怪!竟敢尾隨我,是何用意?”話音剛落,便甩劍而至,鐵劍攜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落下,劈向那花粉小蛇。
那小蛇兀自顫抖不止,竟不再動彈。梁爻一手持劍下劈,眼神卻是牢牢鎖著劍下的小蛇。可那小蛇竟一動不動,好似全無傷害之意,心中驚疑,在鐵劍快要砍下的時候,硬生生收了手。
小蛇還是不動,梁爻眼神一細,看去小蛇,那小蛇不過幾張長,但通體粉sè,偶爾綴有幾片白sè,宛若雪花一般。
“花皮蟒!”梁爻心中暗呼。原來,這粉sè小蛇,正是奇獸花皮蟒。梁爻近來夜讀醫典,偶爾在一劑丹藥製作中看到了需要的材料是花皮蟒的花皮。梁爻當時只覺殘忍,反而印象很深。花皮蟒是一奇獸,本身並沒有多高的攻擊力,也很弱小,但靈氣附體,使之通的人xìng。在人界的花皮蟒,不過是獸界蛇族的一個小後裔罷了。
梁爻收了劍,看那小蛇瑟瑟發抖的樣子,心道這也沒有多少攻擊力,應該沒事,自己笑笑,轉身便走了。
可梁爻沒走幾步,忽又聽得身後“簌簌簌”的聲音,大覺奇怪轉身看去,還是剛才的小蛇跟著自己,穿過草叢,此刻正看著轉過身的梁爻。
梁爻感覺好笑,蹲下身子,笑道:“你個小小花皮蟒,幹嘛一直跟著我?別跟了,要是碰到別人,早把你抓了入藥了,快走吧。”那小蛇聞言一頓,身子就僵住了,梁爻細看之下,這才發現,這花皮蟒身上,竟然帶著血漬,鱗片一處,似被扯過,流出血來。梁爻搖搖頭,自身上掏出一小瓶,倒出一粒藥丸,用手碾碎,灑在傷口處。然後做個鬼臉,道:“小心點啊你。”起身就走,可剛走幾步路,卻聽得一句話自身後傳來。
“謝謝恩公。”
梁爻心頭一顫,扭過神來,卻不見有人,臉sè緊繃,忽悠一聽一句:“謝謝恩公。”梁爻俯首辨認,這才發現,發聲之人,竟就是這條花皮蟒!
梁爻一時愕然,愣了半天,緩過神來,輕輕道:“花皮蟒,是你在說話?”
那小小的蛇頭,轉動一下,繼而整個蛇身弓起來,對著梁爻,正好達到梁爻半腰之間。它又是彎彎腰,道:“恩公居然知道我?”
梁爻這下聽得更輕,感情還是一個女聲,竟然還是一母蛇!梁爻猛吸一口氣,心中感嘆,花皮蟒,果真是靈力十足的奇獸,竟通的人語。
這還是梁爻第一次和這種jīng怪說話,還是一個女的jīng怪,一時之間,竟覺侷促不安,全然不像一個修仙練道之人。梁爻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開口道:“額,額,沒什麼。你自己以後小心。”話出口,急忙轉身,就要離開。
“恩公,請等等。”那花皮蟒的聲音又是傳來。
梁爻無法,只得回身道:“怎麼?”
只見那花皮蟒低下蛇身,如同下跪一般,道:“恩人可是這山脈東處,擎天峰上的高人麼?”梁爻略一默然,只覺自己也不算高人,但眼下明顯不是和一條蛇辯論的時候,只好含混不清道:“額,嗯。”
“那,”那蟒蛇的聲音突然提高,“恩公可否幫我一個忙?”
梁爻心中疑惑,嘴上卻隨口道:“你是jīng怪,我是人,我有什麼好幫你的。”
只見那花皮蟒忽的一陣收縮,在草叢之間簌簌有